“胡言亂語,這次童生試對我這些學生至關重要,怎可如此輕易的就說這種下保證的話,讓人希望之後再失望。”
許青儒吹鬍子瞪眼的對著時姜說道,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知交好友的女兒份上,又是個女娃娃,他都想直接開口趕人出去了。
不,應該說,他已經準備趕人了!
“許伯伯稍安勿躁,請聽我一言。若是不信,可把你覺得學院裡這次最不可能考上童生的學生交給我。若是不行,您再趕我出學館,也不遲。”
時姜眼神堅定的看著站起來,一臉怒容的許青儒說道。
聽到這話,許青儒頓時到嘴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又咽了回去。
還別說,他學館裡確實有這麼一個學生,你說他蠢笨,又算不上,說他用功了,卻始終做不好那些他佈置的作業。
更別提背誦這種,基本都是背了前面忘了後面,又或者只記得後面,不記得前面。
許青儒已經對那學生的家長提過一次,若是這次還是如此的模樣,還是帶回去吧!
畢竟,讀書的一年所花費的學費並不便宜,特別是對他這種家庭條件一般的學生。
浪費銀錢不說,還浪費時間。
不如早早的去鎮裡的鋪子裡先做個學徒,然後慢慢升做掌櫃的好。
只是,那家中父母總覺得自家孩子是個聰慧的,苦苦哀求於他,寧可家中勒緊褲腰帶,也要供這孩子上學。
如今,這孩子在他這裡,已經上了好幾年了,卻一直童生未過,他實在有虧那孩子的父母啊!
時姜見許青儒沉默下來,看來他心中定是有了人選,頓時再加上一把火。
“若是我的辦法不行,此子我願供他一直讀書的費用到他不再願意讀為止。並且,在我教導的這三個月裡,每個月,我願給出五兩銀子,做為補貼。”
正愁眉左右為難的許青儒,聽到時姜這話,頓時驚訝的張大了眼。
“五兩,並且包他以後讀書的所有費用,此話當真?”
“當真。”
時姜點了點頭,甚至直接從懷中拿出錢袋來,拿出三個五兩的銀元寶,放在茶桌上,朝許青儒的方向推了推。
一向清貧的許青儒,自然知道這十五兩銀子,在普通人家裡,那是三四年都不一定能攢起來。
“我去問問,若是他們不願,你便回去吧!”
糾結了許久,許青儒這才長嘆一口氣,對著時姜說道。
“沒問題,多謝許伯伯。”
時姜起身,對許青儒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是個真心為自己學生著想的好老師,值得她的尊敬。
花了小半天的時間,許青儒便領了兩個半大的孩子過來。
小的那個大約十二三歲的模樣,叫陳平安,家中送他過來,本就是打著識字為主,若是能考上童生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便去鎮上當個學徒,然後升做掌櫃。
大的那個看上去已經十五六歲,正是許青儒剛才想到的那個學生,叫魏岑,之前已經考過一次童生試,卻沒有過。
之前許夫子把他們兩人叫來,便仔仔細細的把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