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
伴讀搖頭,“大雪封山行路難,估摸著最快還要十天。”
“……”
太子臉色難看,不甘心地道:“旁人都說我母後是父皇最愛的女子,可是有什麼用呢?旁人的母家都能幫上忙,最差的也要在朝中混個四品官。”
“我母後的母家卻只是南方的漕運官,大家都說漕運重要,富得流油。可手上沒有權,撬動不了京城的局面,與我而言就是掣肘。”
“再說都來了京城,誰想要的不是榮華富貴?”
“幾個臭錢,能幹什麼呢?”
現如今,沈家又出了那種事情。
還有一個毀容的紫薇福星,他真的都快惡心死了,最後咬牙道:“不論父皇見不見我,這婚我都要退了不成!”
“我堂堂太子,丟不起這個人!”
……
禦書房裡。
皇帝今晚獨自睡下了,也沒翻任何人的牌子,唯有元公公一人守在邊上。
“沈如意毀容,太子今晚來找朕,你猜他想幹什麼?”皇帝躺在黑暗中,語調帶著氣。
元公公嘆了口氣,“太子殿下在路上問奴才,若他想要退婚的話,陛下會不會同意。”
“哼!”
皇帝氣得冷哼一聲,“就他沉不住氣!”
“那沈如意便是當真毀了容,他堂堂一個儲君,這點肚量都沒有嗎?”
“別說當了皇帝三宮六院那麼多女人,便是他的東宮也有一個正妃、兩個側妃,好幾個夫人和通房的配置!”
“這麼多女人,他就容不下一個沈如意?人家只是毀容,又不是做了罪大惡極的事情,他就要把人丟了?”
皇帝更睡不著了,“他這個心性,如何當儲君!一個女人都容不下,指望他心裡能容天下萬物,那窮苦百姓?”
最後,按住眉心,“若不是朕親眼看著他出生,都懷疑他不是我和宛如的孩子!”
北齊武帝雄韜武略,年輕的時候也是個令人欽佩的人物。
至於漕幫之女白宛如,則是多麼瀟灑肆意的女子!
居然生出太子這樣一個兒子!
皇帝也氣得睡不著了。
元公公垂眸,又說一件事兒,“陛下,今日太子和齊太醫走後,奴才單獨和沈姑娘聊了幾句。”
“她既沒有毀容,也沒有變成啞巴。”
“什麼?”
皇帝一愣,騰一聲坐了起來,“那外面傳言怎麼回事?太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