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死皮賴臉的求我,我能不去?”
“暮藺……”
……
“世子,你說他們會去?”
“拭目以待”
他費了那麼多心思,可不就是等檸七去地宮?很快,他們就可以去密陀了。密陀雖不如烏沙神秘,可是烏沙的分支也剩不多了。殷族已滅,接下來就是密陀?
“我已經很期待今晚地宮裡會發生什麼了?”
“穆隼,是時候讓國師知道一點,今晚地宮有貴客降臨地宮。讓他好好準備……”
“哈哈……離世子,我覺得“狼狽為奸”比較適合用在我們身上”
“穆隼王子還是留給自己用”
趙傾離拂袖離開。穆隼臉上升起一絲可疑的笑容。這只是剛剛開始……阿離世子,將來,我們還有更多的機會接觸。
“哈哈……”
他與穆隼合作,只僅此一次。
夜很深。趙傾離在天黑之前,就已經跟檸七說,晚上不歸。檸七在他走後,冷笑了幾聲。不就是要讓她去地宮故意找的藉口?她今日與紅歌和暮藺建議的時候,他和穆隼不就躲在暗處?她若是普通的姑娘,可能還真的就不知道趙傾離暗中觀察她,懷疑她。竟然這樣,她就順著趙傾離的計劃走下去。當作不知道他們的陰謀。不管他們做什麼,只要害不了她,她就當作不知道。
夜,很深了。檸七三個人向地宮的方向而去。
地宮內
國師坐在大殿正中央的巨大石椅子上,手中拿了一個白玉杯,時不時小飲。
酒,是個好東西。他從不輕易地嘗試,怕壞了大事。夫子已經老了,加上他在中原呆了許多年,受中原氛圍影響,行動遲鈍。他總是認為要萬事具備,才行動,因此錯過了許多機會,讓昭王離開閬中,多年杳無音信。可他就不一樣,他想到就立刻做。雖然不能殺了他們,至少能添堵了。將來有一天,他回到了烏沙國,他也有臉去對聖女,乃至整個烏沙國人。
“小公主,你還在世上?若你不在,璟言必會將昭王和趙傾離碎屍萬段。若你還活著,璟言一定會找到你……只要你願意,璟言一定擁護你,重建烏沙國”,這件事過後,若能殺了趙傾離最好。若不能,他要去湯王墓。把一切都安排好,他才能回烏沙那片廢墟。
“大哥,你今晚已經喝得夠多了”,遠爾不禁勸道。大哥向來不愛喝酒。他總是吿誡他們,喝酒會壞事。可如今,他們已經在西羌,而且趙傾離,已經開始行動了。
“遠爾,你知道自己是如何活下來?”
“大哥……是你救了我”,大哥當時也不過五六歲。
“不……不是我救了你。當時,城中的人都被殺得差不多了。他們都以為我們是妖魔,從那地獄之眼爬出來的惡魔。可有誰知道,我們是普通人,手無寸鐵……他們殺了我們,連全屍都不給我們留……我躲在井底下,大火灼燒了整個井口。我在井中差點要窒息了……在我幾乎以為要死掉的時候,夫子突然出現在井口上面,他把繩子放了下來……我才得以得救”
“火勢很大。夫子帶我,必須逃過他們的耳目,離開這片火海……可是這時候,我聽到了哭聲,很小聲。我告訴夫子,夫子以為是幻覺……你可能不知道,北穆沙漠上有一種沙怪,叫聲如同嬰兒,夫子以為是沙怪。拉著我要穿過火海,可是我不同意,又跑了回去……”
“大哥……”
“我一具一具身體翻了過去。終於發現了聲音的來源……一位梳著整齊發型的婦人,倒在血泊當中。她的脖子被割了……她的眼睛都來不及閉上就走了。在她的腹下,藏了一個小小的孩子。孩子小聲的哭泣,淚眼婆娑……夜不敢大聲哭”
“我當時就在想,一定是他的孃親告訴他,不能大聲哭,否則會被人殺了……”
“遠爾,你一見到我……就伸出了雙手。那時候的你。也不聽三歲半,長得小小個的,就跟兩歲的孩童一樣……我們離開沙漠後,回到了閬中,每天晚上,你都要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