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七聽到了腳步聲。遠遠就看見趙傾離的身影。她把昭王抓起來,匕首放在昭王的脖子下。
“檸七”
果然是檸七。趙傾離看到兩人身上都有血跡,倒吸了一口冷氣。
“趙世子,和最好別過來。否則……”,檸七壓匕首。昭王的脖子上出現了一條紅痕。
“檸七,你這樣做,大逆不道……”
“放屁……大逆不道的是你。你殺我親人時,你想過大逆不道?”,檸七覺得可笑。她對昭王下手後,趙傾離是不是準備勸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檸七,你知道桃伯想做什麼?”
“他不危害蒼生,可你……殺了他。我唯一的親人,你有沒有想過,殺了桃伯,我怎麼活?”,所以,她絕對不放過昭王。
“檸七”,趙傾離又不能說出來。
“趙傾離,你若是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昭王”
“你下毒?”,剛才趙傾離的話還些急促。這時候突然變得陰沉下來。
“對。就允許你下毒,難道我就下不了毒?”
“你殺了昭王,你知道是什麼下場?”
“我好怕啊……我無父無母,你想誅九族,去啊……去把他們挖出來,隨你怎麼處置……”,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怕?
“檸七”
趙傾離越逼越緊。檸七按壓越緊。昭王的脖子流血了。檸七不怕趙傾離,大不了同歸於盡。
“原來趙世子想取代昭王,這麼迫不及待讓昭王死”,檸七嘲諷。反正已經知道自己會死,她總得拉一個人墊背。昭王身份地位高,陪她死,也正好。
昭王舌頭髮麻。根本講不了話。檸七和阿離的對話在他耳朵裡,變成“嗡嗡的”。他的嘴角慢慢淌出血絲。他的意識尚存一絲。死了也罷。反正他有死過的念頭不在少數。箬籬生祭時,他就有了同她一起去的心思。可當時他的女兒剛剛出生。他也死了,晚晚怎麼辦?
“你想要什麼?”,趙傾離的眼神已經開始變得陰鶩。大有一副“檸七敢對昭王怎樣,他立刻將檸七碎屍萬段”。
“立刻給我準備一匹馬。你多耽誤一炷香,我可不敢保證昭王的姓命。但是你如果想讓昭王死隨你……”
“期越,去準備”
期越的動作很快。馬很快就帶來,還是一匹健壯的馬。
“你們退後十米”
趙傾離沒動。給她找一匹馬,已經是他最大讓步。
“不讓也行。我今天來沉瀾閣,就沒有打算要活著出去。桃伯死了,我活著也沒有意思。我是個愛記仇的姑娘,我也曾說過誰動了我在乎的人,我必加倍還回去”
“檸七”,趙傾離臉上的陰厲消失,“你確定,你的桃伯是真的在乎你?”
“桃伯把奄奄一息的我撿回來,教我武功,護我長大。在也心中,他雖不是我父親,卻如同親父一般”,桃伯教她有仇必報。不能讓別人欺負了。每一次,她被欺負,桃伯總會出現。這一次,桃伯不會再出現了。
檸七話一落。昭王就覺得心疼得不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啃噬他的心。
“唔……”
“父王”
“趙傾離,這就是殺我桃伯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