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本世子的夫人。為我而死,是你的榮幸”
“我謝你大爺……”
趙傾離一個眼光過來。檸七噤聲。
“世子,王爺已經等著了”,雲禮道。
昭王偶然之間想起檸七。在外,跟個小混混一樣。她怎麼會被蕪華看上了。最近,聽聞阿離甚至喜歡他的小妾,就連清霓都在蕪華面前哭鬧了幾回。不僅如此,他還得到墨水閣的訊息。蕪華有意為阿離再擇幾房良妾。以他對蕪華的瞭解,絕對不是哪家閨秀,而是像檸七一樣的姑娘。今晚,蕪華會來,有些時候,殺雞儆猴,或者會讓某些人歇了心思。
“王爺,世子到了”
昭王坐在正首。從檸七進入之後,他一直盯著檸七。檸七看了自己幾眼,打扮得體。雖不如清霓那樣,讓人眼前一亮,可也是清秀佳人。還是她臉上有什麼?
“進來”
昭王非常不喜歡她。在進昭昭王府之前,昭王見過她的放浪不羈。又加上蕪華公主這一層,昭王對她的印象……粗魯無禮,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或許還不止……
檸七手腳無助。趙傾離也不管管,怎麼說她也是來幫他的忙,還幫他擋“箭”了。檸七的額頭上出了冷汗,昭王的眼睛實在太過陰沉。這只是針對她。轉到趙傾離身上,又變成溫和。她甚至感覺到不舒服……有一種異樣,她突然變得難受。可是剛來到密疏院,趙傾離是不會允許她離開。
檸七小心地行了禮。昭王許久之後,才讓她起身。檸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她又說不上來。
趙傾離拿起茶杯。看來檸七終於有一個怕的人。昭王,她害怕昭王。父王在外多年,不可能認識檸七。而檸七更加不可能知道昭王。
檸七站在趙傾離旁邊。她時不時偷看昭王一眼。昭王雖跟趙傾離說話,可是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檸七心中暗罵了幾句。她身上有秘密?怎麼父子倆都把目標放在她身上。檸七也開始懷疑自己。難不成她真的有秘密?可是她一直在桃花源,哪裡來的秘密?
須臾,蕪華公主到了。她最先看到了老實站在趙傾離後面的檸七。雙手絞衣服,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蕪華勾起嘴唇。受到如此對待,還能認得住。她親自找來的小妾,很不對昭王的胃口。今晚來……是想拿這個小妾開刀,警示她?從昭王回來之後,為了阿離,兩人已經吵不下十幾次。她屢次挑戰昭王的威嚴,甚至還要給阿離納美妾,讓他沉迷在美色當中,親手毀了昭王培養起來的孩子。
“王爺,不知今晚叫臣妾來有何事?你也知道臣妾今日來,為阿離選妾,實在不得空……”
檸七看了鎮定的趙傾離。她若是趙傾離,聽到準備有美妾,她跟定樂壞了。哪個男人不好色。再看趙傾離那腰,可以,她相信他。
“阿離有你這樣的母親……”,哼……一定要毀了自己的兒子?
“多謝王爺誇獎”
這位公主,也太……夫妻倆竟在兒子面前鬥法了。趙傾離顯然是習慣了。
“王爺,該給七夫人賜座了”
昭王揮手,檸七才得以坐下。她心想,讓他們一家鬥法就行,當做她不存在就行了。
“雲禮,給七夫人賜茶”
檸七的心跳加速。又來了……上次是酒,這次是茶。茶杯在檸七手裡抖了又抖。怎麼辦?檸七向趙傾離求救。可惜……趙傾離的視線全在昭王身上。她果然是個不得寵的小妾。
“七夫人,怎麼不喝?”,昭王開口。
她當然不能喝了。說不定茶中有毒。她又不傻,凡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想成為犧牲品。她還未滿十五,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燙嘴”
“哼……”
“茶燙嘴,莫非是七夫人不想喝?看不上這杯茶?”
昭王,你何必跟我一個小姑娘為難?再說為趙傾離選妾又不是她,是你的夫人。
怎麼辦?趙傾離充耳不聞,視而不見。昭王硬是要逼她喝下去。這杯茶,大有來頭。喝還是不喝?
“沒有……”,檸七慢慢把茶杯移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