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一百兩，跳舞……”，蒲郾算盤打得麻溜。檸七從笑眯眯到最後笑容完全消失。比闕樓還黑……蒲郾，真行。
“檸七，一共一千零五十三兩。我們也是老相識了。給你抹零……”
“那多謝去老闆了。一百五十三兩，你太客氣了”
蒲郾駭然。“不客氣”的是她。“我說的是一千兩。你只需給一千兩，便可走人”
隱在清風樓裡的人露出一角。
“蒲老闆，我明白。我們借一步說話……”，她就算想出去，蒲郾也攔不住她。可她今晚來清風樓有兩個目的。第一個目的，讓雪娘見識下閬中的清風樓，以及閬中男子。這個目的已經達到，第二個目的，準備進行……
蒲郾和言溪互相對視一眼。檸七沒錢，若他們所猜測。不過……清風樓可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蒲老闆，不敢？畢竟銀子不好拿給你”
“我有什麼害怕的？”，一個小姑娘，他大約比檸七大上十歲，吃過的鹽，走過的路比檸七
多。他開始在江湖上行走的時候，檸七估計沒出生。想誆他，下輩子。不……好像因為時路一事，他被檸七誆過一次。那一次，他真以為檸七跟趙世子有親戚關係，且檸七的面孔陌生，所以……真的被誆了。
蒲郾選了一個包間，只有兩個人。
“檸七，銀子……”
“蒲老闆，銀子不太好拿”，燙手。“要不……”
“沒有要不。我不接受你的其他條件，也不會跟你玩遊戲，辯學”，檸七在這方面確實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可他已知檸七在這方面很善長，何必“自投羅網”？
“哦，蒲老闆以為我要跟你玩遊戲？”，他又不是璟言，這一次，對方可是老闆。無傷不奸。
“不然……”
“老套的辦法不可能總用？會讓人煩的……”，檸七走到窗邊。雪娘跟言溪互相盯著。
“你這個小子值五百兩？”，雪娘就差雙手叉腰了。五百兩，這個清風樓的花魁跳了一首曲子，就訛了他們五百兩銀子。一個男人，一晚上五百兩，搶錢？還不如直接去搶錢莊。
雪娘現在看言溪，哪都不對眼。太貴了，連小手也摸不得，不要也罷。不，下次再也不來了。
“本公子一夜值千金。看在檸七是老相識的份上，給她打了半折，五百兩”
“我們也沒“嫖”你。我看你跳那個破爛的舞，挺多值五十兩”，不能再多了。多了，對方驕傲。
“檸七嫖了”，言溪非常肯定。
“你當老孃瞎？檸七有沒有嫖，你沒看見？”，顛倒是非。白長一張妖媚的臉。雪娘真想一巴掌呼過去。小嘴巴怎麼那麼會講話？
“我投懷了”
“檸七把你推走了”
“是啊。我已經投懷了。所以嫖也一次，五百兩”
“你……”，雪娘趕緊深呼吸。這個言溪，好不要臉。她要不要現在立刻在他那張白嫩的臉上打兩巴掌，然後讓他跪地求饒。不過……清風樓裡，隱在暗處的人時不時故意露出半張臉。
“檸七沒碰你”
“我給機會了”
“所以……你是說，你讓檸七碰了。不管她有沒有碰，都算了？”
“對”，落到言溪笑了。這可是跟檸七學的。他人已經給檸七了，她不把握機會，最後還是要開錢。
“你信不信……”
“姑娘，可別在清風樓打人。就怕到時候，被收拾的人不是我，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