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陀一族只剩越紅歌一人。趙傾離和穆隼的合作到此真正結束。趙傾離帶人回閬中,穆隼帶兵回西羌。茫茫沙海中,他們分道揚鑣。下一次……
穆隼回頭看了檸七一眼,檸七,希望我們很快就見面。西羌王即將是他。
他們走後,密陀被燒燬的神廟前,來了一個人。他腳踩在烏黑的地面上。眼睛盯著倒下來的聖女像。
烏沙的最後一個分支全滅亡,從此以後再無烏沙。可是有些人該死。
他回來了,也是他回閬中的時候了。
回閬中的路上,檸七與趙傾離同坐一輛馬車。趙傾離拿出一顆藥給檸七,“讓越紅歌服下”
“這是什麼?”
“失憶的藥”
檸七收下。趙傾離明確,越紅歌活著,就不許記得密陀的一切。
“很委屈?”,趙傾離瞥了她一眼。
檸七搖頭。不管現在心中有多不爽,可越紅歌在她手中。越紅歌過著一天,就永生不得離開閬中。
“你一定是想把我剝筋剔骨?”
檸七再次搖頭。
“委屈也沒有辦法,你沒有足夠厲害,就只能受制別人”
“我只是個小姑娘,我沒有大理想”
“你難道不想找回自己的父母?”
“我父母可能已經死了。連撫養我的伯伯也死了。他死在沙漠裡……”,原以為自己沒有弱點,可……檸七苦笑。
“是嗎?”,那背後之人到底是父母還是伯伯,又或者,另有其人。
“我可憐死了……”
趙傾離突然對檸七伸出了手,然後開啟。
“……”,檸七的眼睛裡全是趙傾離手上那錠金子。快閃瞎她的雙眼。
“給我……”
“父王即將回昭王府。局時蕪華公主會為他舉行一個宴會,她希望你那晚能獻舞”
檸七迅速把手縮回去。她就說……無緣無故給她金子。
“我不會”
“你怎麼不會?穆隼說你在舞坊跳得不錯,你只需前去跳幾個動作便可。到時,我給你一個金子”
“又拿錢收買我,我說過了……我又文人的高雅,我視金錢如糞土……”
“嗯……好像有個傢伙在錢莊存了不少銀子,不知道是誰?”
又威脅她。
“我這不是怕丟了你的臉嗎?”
檸七始終與趙傾離保持一定的距離。她給他跪下的那一幕,始終留在心底,跟一根刺一樣。這意味她服軟了?不……絕對不。
“並不是我強迫你。你看到穆隼有多殘忍了。而蕪華算得上穆隼的姑姑,你說她的手段……下一次,你會給誰下跪?”
“……”
“你只需跳上一舞便可。我便護著你,不讓蕪華傷害你自己你的朋友”
“好”,就衝這句話。財狼虎豹的昭王府。
“記住……我許久沒有見過父王,我不希望出現滑稽的一幕,我要給父王留下一個好印象”
“嗯”
趙傾離把檸七的手拉了過來,然後把金子放入她的手中。
她……這就賣身?不……賣舞?可是她實在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把自己暴露。尤其是在蕪華和昭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