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你……就算她那樣對你，你也不應該殺人，你完全可以有好人生……”，檸七覺得女人可恨的背後都是可悲。若不是被逼，誰也不會犯事。
“你懂什麼？她那樣對我，對我造成多少傷害？多少個男人……你懂嗎？那種痛苦無助……有一段時間，我幾乎天天被她打巴掌，她打折了我的手腳，把我扔在柴房，我動不了，餓了幾天。後來還是我好一些，喝了幾口涼水熬了過來。這些……後來我都埋在心底。因為我認命了，她又開始對我好了。原本我是打算放過她，可是她心中還是從未放過我……”，晴兒笑得很苦澀。竟然被他們發現了，她又有什麼好隱瞞，一吐為快，她要把所有的全部說出來，就算死，她也不爭了。
“她對你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她把我賣給城西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當妾”
“那不是很好？你就可以離開萬香樓了”
“好什麼？媽媽跟那人狼狽為奸許久，那老頭喜歡虐人，他的府中久不久就把死人抬出來。那些死在他手裡的女人，死狀殘忍，她們無一不被一根鐵棍從地下刺穿上半身……腸子都被捅出來。你以為只有這樣，抬出來的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那是個禽獸……”，她見過……連她都無法形容出來。這不是去享福，是去送命。
檸七和景弋相視一眼。閬中城也有那麼骯髒的事。
“那個老頭殺了很多人，就連媽媽……你們以為她自己乾淨？她打死了一個被賣進萬香樓的小姑娘……她讓人把屁股剁碎，扔到符水河裡……”
“呵呵……我嘆命運不公，憑什麼我要這樣死去？”
“那你是如何殺了她？”，雖然已經知道，但還是想再聽得詳細。
“怎麼死？你不是知道嗎？”
被晴兒看了一眼，檸七的心突然加速了一下。難不成那晚她與黑衣人打鬥被發現了？
“……”
“想必你們也知道，媽媽的脖子上還有一個傷口？那是老天爺開眼了……”
“那晚……我一直知道媽媽9想要混進居雲閣偷一樣值錢的寶貝。因為她已經決定把我送到那個老頭那，所以選舞姬，她沒有看得上我。我便一直暗中跟蹤她……”
“居雲閣的東西是你們偷？”，景弋激動了。為這事，他和叔父都不好受。
“我們哪敢？也沒有那個能力……”
“那東西呢？”
“東西？我只見到媽媽從居雲庭的圍牆裡接到了一樣東西，然後她就跑到河邊了……”
“然後……”
“然後有人來了。媽媽不老實，被那人刺傷了。媽媽為人狡猾，故意裝死，被人踢到河中了。她順著河水流下去，我一直跟在她後面，親眼看到她從河水裡怕上來了”
正如他們所猜測的，老鴇真的沒死。
“可你殺了她，是嗎？”
“是，我好心好意把媽媽從水裡拉上來，她不感謝就算了。還打了我一巴掌……她還是執意要把我賣到老頭那去，情急之下，我說拿出她偷居雲閣東西作威脅。媽媽聽到這，假意與我示好，答應不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