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再來一碗麵,要小份,加五文錢的肉”,檸七把剛才自己吃的那份還有小屁孩水曲吃的那一份的錢放在桌上。
“得咧”,老闆收了錢,忙去切肉。
“哥哥,謝謝你”,水曲笑眯了眼。這小屁孩洗乾淨了,應該可愛極了。特別那張嬰兒肥臉……再觀全身上下,富人家的娃。
“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從家裡面跑出來?”
“我……我表哥不讓我吃飯。我一氣之下,就從狗洞裡爬出來”,已經一天了,都沒有人來找他。他都快餓死了。看到檸七吃了加肉的面,忍不住了。
“那你說說,你表哥為什麼不給你吃?”
“表哥……他小氣。哼……我多吃點,他就說我。還……偷偷把飯拿走了。把廚房的門關了……哥哥。我好可憐……”
“行了,別哭了。面請你吃。吃完再回去……”
“我……不回”,水曲執拗。他才不回去,他要睡在大街上,讓表哥急死。大舅母回來,就可勁收拾他。看他以後還給不給他吃肉。
“面來了”
檸七把面推到小傢伙面前,“吃吧”
“嗯”
小屁孩水曲穿著雖然我有些邋遢,不過吃起面,彰顯教養。果然是大戶人家不知事的小少爺。都胖成那樣了,換做她是他的表哥,她也不同意他一刻不停嘴。
水曲吸溜一會兒,面和肉就見底了,連湯也不剩。
“水曲,還要嗎?”,檸七開始露出陰險的笑容。
“……”,水曲思考了一會兒,肚子已經裝不下了。“不用了”,隨後,他開始打起檸七的主意。這個哥哥大方,跟他有面,有肉吃。他讓表哥後悔去……他再也不回去了。
檸七沒讓他說話,“小屁孩,你不怕我是壞人嗎?”
“你是好人,請我吃麵”
“不……你錯了。我是食人族的人。本來就是在這裡等你上鉤。你看看你,別以為你弄得髒兮兮,我就不知道你細皮嫩肉的。特別是你的手臂,像蓮藕一樣,一節一節,白白胖胖。我打算了……”
“打算什麼?”,水曲突然升了危機感。
“我來自食人族,最喜歡小孩子了。我們把他的胳膊卸下來燉蓮藕湯,這個給食人族的長老喝的。剩下的……我們先把內臟拿出來,洗乾淨了,再拿一根鐵棍從屁股上,一直穿過頭頂,放到碳火上烤。烤得差不多,我們把烤肉料撒在上面,人肉就變得香噴噴了。大家再圍坐在火堆旁邊,切肉喝酒……”
“你騙人”,水曲硬氣了。腳已經開始沾地了。
“你猜,我騙不騙人?這一碗麵,可不便宜。十二文……我為什麼那麼大方?你找到我之前,應該是問了不少人,都沒有人給你吃,是不是?”
“你……騙小孩,我不信”,小傢伙已經快急哭了。
“我是故意不理你,然後又給你叫肉面。看你這樣……”,檸七右手撐著下巴,開始打量水曲,“你胖嘟嘟的,應該夠我們食人族飽食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