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七看了一眼四周，直接找了個桶，裝滿涼水，提起來，對著兩個互不相讓的人，就是一桶涼水下去。
安靜了，暮公子和景弋齊刷刷地看她。
“再給你們一刻，洗乾淨出來。否則我就走了”
檸七威武走出去了。其他人覺得她一定不好惹，該走地豆走了，剛要進來洗的人，默默地找個離他們兩個遠的地方洗。
暮公子也不嫌棄了。那一同冷水下來，確實冷。他把衣服脫了，然後開始洗。
兩人背對著雙方……上次檸七遇見的那位大叔又來了。他走到門口，掃視一般。然後往暮藺和景弋這邊而來。
隔壁又進了人，暮藺把臉轉開……景弋覺得洗得差不多，一回頭，他立刻舉起水瓢。
暮藺以為又要打架，水瓢也拿起來。
“你有病，你旁邊那個偷看你”
暮藺立刻回頭，就碰見了那位大叔躲閃的眼神。
“說，你偷看了多少？”，暮藺的眼神突然變得狠厲。
“……沒……看”
“你不說，我拍死你”，景弋拿浴巾把自己包住，出來，走到大叔那邊。
“你說不說？上次我就看你偷看一個書生了。你想讓我把你送去官府？爺成全你……”
“別……”
大叔不敢看他們。他是偷看了……他經常來澡堂……他喜歡看別人洗澡。
“看哪了？”，景弋的水瓢越來越高。
“看……他的面板很白，你……的胸口……”，他不止看到這些，那些……他說不出口。
“你……偷窺狂”，暮藺多少比景弋爾雅一些。他不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壓人，可是……
然後大叔就悲劇了。兩個水瓢往他身上招呼……最後，大叔軟綿綿地躺在地上。
兩人還互相擊掌了。
“合作愉快”
在胖老闆娘進來之前，兩人當做沒有任何事一樣，臉色平靜自然，一出去，也不容檸七問。一人一邊手臂，拖著檸七走了。
“你們放開我……”，怎麼意思？心裡有鬼？
“你們又幹了什麼？”
兩人直到很遠的地方，才停下來。
“阿七，天色太晚了，我先回家了”，景弋不自覺，頭也不回走了。是因為他又打人……
“暮公子，你呢？”
暮公子洗了熱水澡，又打人了，臉上有些紅。
“我的僕人在前面……檸七，後會無期”
兩人都匆匆走了。直到胖老闆娘追上來，她才知道，兩人又在澡堂內打人了。怪不得，突然很合拍。她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老闆娘，一個往這邊走了。另一個往那邊走了……”，檸七勾起嘴角。
“老孃不把他們抓了送官府，老孃就不姓胖”，胖老闆娘，分兩路追了上去。
檸七覺得，那兩個人的身份不一般。她給老闆娘指路，就是讓老闆娘多運動。
至於要抓他們到官府，恐怕不太行。除非老闆娘有九條命……
她給老闆娘指路，下次他們會不會拍死她？
管他們呢？……檸七等到了馬車，給了錢，就回碼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