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笑了,她一把摘下了旁邊一個太監腰間的令牌,把令牌塞進了地上丫鬟手裡,反問:“那如果你們來的時候,看到她手上握著的是這個令牌,這個人是不是他殺的了?”
那個被摘了令牌的小太監正好就是傳話的那個。
他“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高喊:“此事不關奴才的事啊!宸王妃饒命!”
溫靈只是看著大理寺卿不說話。
大理寺卿緩緩皺起了眉頭,他知道,溫靈的言下之意是說,這種證物是可以偽造的,還可以是栽樁嫁禍的,不能當作是鐵證。
“可是,”大理寺卿緩緩說:“有好多人親眼看到死者昨天沖撞了宸王妃,與您起了沖突。”
溫靈這才發現死掉的這個小丫鬟就是昨天撞了她,想把垃圾倒在她身上的那個。
“啊,原來是她。”溫靈認出後輕聲說,她眼中還有了然的神色:“難怪我昨天看她臉上有死氣,一日之內必有死劫的樣子,原來是會發生這種事。”
大理寺卿也聽聞過溫靈在外面傳的名號,可是他並不相信這些。
他臉色嚴肅了一些:“宸王妃,子不語怪力亂神,我們現在是在很正經認真的辦案,請您別提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
“這位死者昨天沖撞了您,今日便被人刺死,手中還握有你們宸王府徽章的香囊,您不覺得,這太過巧合了嗎?”
帳篷簾子沒拉,外面的貴婦小姐們聽了,都開始議論紛紛了。
“這作案動機和證物都有了,說不定真是宸王妃派人去幹的,只是沒想到手下人做事不幹淨,會被扯走香囊吧?”
“不會吧,那也做得太拙劣了,只是一個沖撞的下人而已,以宸王妃的身份,想要教訓她,不是有的是法子,何必用這種?這是生怕不給自己惹麻煩啊?”
關於這事眾人主要也是這兩種說法。
這時一道頗為尖銳的聲音,不輕不重地響了起來:“大家怕不是忘了,這溫靈之前原本就是個傻子,就算恢複正常了,又能聰明到哪?
再說了,她本來之前就是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人,只是她做了什麼,你們都不知道罷了。”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被明珠郡主打了巴掌的溫瑤。
這時候的她穿著狐毛大氅,手裡的拿著精緻的暖手爐,雪白的狐毛襯得她的小臉愈發白淨,整個人看起來冰清玉潔又氣度不凡。
從她昨天打了巴掌跑走到現在,這還是她第二次在眾人面前露面。
她左臉還有點輕微的紅腫,一個人站在那裡,有點我見猶憐的樣子。
她這麼一說,很快就有人想起來了:“對哦,這麼一說的話,顧家二小姐昨天不就是因為多說幾句,就被跟宸王妃交好的明珠郡主打了巴掌嗎?”
“誰知道明珠郡主是不是被小心眼的宸王妃當槍使了?要這麼說的話,這宸王妃難道真是小氣計較的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種人也太可怕了吧,她憑什麼能當宸王妃啊?若此事真是她幹的,這次可真要個說法才行,再怎麼樣也不能草菅人命啊?”
輿論就被溫瑤這麼輕輕一扇風的點了起來,都開始討伐溫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