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覺得自己沒法回頭，他們覺得只要一直往錯誤的方向走下去。
那麼一定就能把南牆撞破，然後看見曙光和希望。
但錯終究是錯，有些事情不用給它刻意的去下一個定義，本就是錯的。
如同陳佳穎的選擇。
如果葉荒回來，她就坦白，可能不會陷入今天兩難的境地。
葉荒坐了下來，蔣月涵自然而然的坐在他的旁邊。
陳佳穎輕壓朱唇，淡淡說道，“葉荒，我想單獨談談。”
葉荒沒有說話，蔣月涵翻了一個白眼，剛要起身。
葉荒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就是這一個動作，宛如一把利刃刺穿了陳佳穎的胸口一般。
隨即自嘲一笑。
“有什麼話就說吧。”
陳佳穎深吸一口氣，索性就開門見山，“我知道你醫術高超，希望你能——”
“救馬小亮。”
“沒錯。”
然後繼續說道，“葉荒，雖然這話我曾經說過，但今天還是要說，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小亮也是同學，我們非得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這個女人，說不放過葉荒，放狠話的是她。
如今一臉的慈眉善目，跑過來用一種弱勢方的口氣說話的還是他。
葉荒現在不恨這個女人，而是厭惡。
“陳佳穎，有時候我不太明白，到底哪個一個你才是真正的你呢？”
陳佳穎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葉荒要說什麼。
葉荒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窗外，悠悠說道，“是那個要跟我離婚的陳佳穎是你？還是當眾跟馬小亮撒潑的是你？還是說著死命不放過我的是你，或者說今天這種姿態的是你呢？”
陳佳穎沉默半晌，然後咬著牙說道，“我——”
葉荒嗤笑道，“我來替你說吧，其實這些哪個都不是你，而是利益需要你變成什麼樣子，你就會變成什麼樣子，那個就是你。”
“你說了半天不就是想說我是個唯利是圖市儈小人嗎？”
葉荒微微一笑，“看來你還是瞭解自己的。”
“葉荒，只要你能同意救小亮，這些我都可以承認，哪怕你說我是個小人。”
葉荒眉頭一挑，這女人。
“剛才只是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已經不在意了，就馬小亮可以！”
陳佳穎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