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孃把嬰兒的襁褓開啟了,裡面光禿禿的一件衣服都沒有,渾身患者雞蛋黃的顏色,臍眼突起,看來病得不輕!
是個男嬰。
嬰兒吃飽了,也不哭了,安靜的下來。
師孃用紙尿片給他墊好,穿上新買的衣服,用包被把他重新裹好,舊包裹裝在大提包裡,扔在路邊的垃圾桶旁。
我攔了輛計程車說:“麻煩你,我們到江南學院去。”
江南醫學院在江城師大一起,老遠就看到師傅在大門口等我們。
他看到師孃懷中的嬰兒,也是大吃一驚,師孃給他解釋了一會兒。
師傅說:“名我已經給你報了,學費也交了,明天你就可以報到。有的人已經來了,老頭老太的都有,你看怎麼辦?”
師孃望著懷中的嬰兒,想了一會說:我就不回去了,這孩子病了,我就在這裡給他住院。
“明天就可以去報到,一邊學習一邊照顧他。
“你們回去吧,家裡不能沒有人,給我留點生活費就行了,過兩天讓丕揚把我的換洗衣服帶來。”
師傅掏了一千塊錢,孩子看病也要錢。
在醫學院附院的兒科,做了檢查,很快我們就給孩子辦了住院手續:孩子早產,營養不良,還有新生兒黃疸。
已經三點半了,師孃讓師傅和我們先回去,還要趕回去,遲了沒有車了。
師傅說:“只能先到涇溪再說。”
晚清說:“我七點半的車,我在這裡陪媽,六點半走也來得及。大,你給孩子取個名字唄!”
師傅捋著鬍鬚說:“你哥叫丕揚,這孩子出生就遭難了,但願他以後的路走得順暢些吧,不再壓抑,就叫做不抑。”
如萱說:“胡不抑,不抑,壓抑的抑太繞口了,也那個了,既然他生下就不容易就叫胡不易吧!”
師孃接著道:“胡不易也繞口,你和你姐都跟你大姓,這個孩子就隨我姓吧,叫上官不易,小名叫胡毛毛吧,賤名好養!”
上官不易,這個名字取得文雅又好,我們都同意。
我們趕到涇溪已經六點多了,沒有車了。吃了晚飯,便在車站附近開了房間,沒有熱水洗澡,馬馬虎虎用熱水瓶水洗涮下休息。
沒有電視機,師傅在床上盤腿打坐。
我說:“是不是到鎮上問一下?開醫館要哪些手續?”
師傅說:“這個我知道,我上次去看望的春恆堂的張老闆,就是開中醫診所和藥房的。
“先到縣衛生局備案,然後到工商所申請營業執照。
“有了《藥品經營許可證》和營業執照還不行;
“診所的中草藥品種不少於三百種,要有藥櫃和單獨的藥房,這個衛生局需要上門來看的,明白不?
“診室必須獨立隔開,有桌子、診床就可以了,比西醫診所簡單。”
我想了一下說:“師傅這麼說來還比較簡單,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做出準備。”
師傅問:“怎麼準備?”
我說:“我們先辦手續,同時改造房醫館,奶奶住的那間暫時不動,也可以到樓上去住,現在奶奶可以上樓了。
“以後新房子蓋好了,奶奶可以搬到後面去住。堂屋就做診室,可以放一個整床,如果奶奶搬到樓上,那間房就可以給病人做診療室。
“樓上現在有三間房,你和師孃還有奶奶住都夠了,我住廚房邊的小房間。”
師傅說:“你這樣一說,倒真的可以。”
我說:“那我們回去就開始做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