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經理說:“那就等於多了一層樓板,四周都用水泥混凝土澆,水泥鋼筋要多用一倍,砂石不值錢,河裡就有。”
師傅問:“你大概算一下,要多花多少錢?”
他伸出一個指頭:“最少這個數。”
師傅說:“現在蓋三間兩層,加個地下室,後面挖一個池塘,我按五萬準備。
“不夠嘛,你翟老闆財大氣粗,幫我先墊著,年底前一準還你。”
翟經理說:“差不多,應該不欠多少,但裝修就沒有底了,有錢花個十萬八萬都行,沒錢先簡單粉個白,以後再裝嘛。”
師傅說:“你先去對陳三爹說下,就依他說的蓋兩層,免得老人家癟著口氣。”
我到隔壁對三爹說了,只蓋兩層,但挖個地下室。
陳三爹一揮手道:“伢子,別說你挖地下室,你就是挖個龍宮,也礙不著我。”
回來奶奶告訴我,飯菜還是鍋裡熱的,我匆匆的吃了兩碗飯。
等我吃飽了,奶奶才拿出了一封信,遞給我說:“這是小雅來的信,你再讀給我聽聽”。
奶奶又說:“好多字我也不認得,還是解放後掃盲班學的,後來在水庫食堂裡工作,把那幾個字也忘得差不多了。”
我看這信封上只有地址和李菊英收,沒有落款,這信封與平時看到的都不一樣。。
這是白色的印刷很精緻的掛號信,一看就是港臺的,不是國內那種鉛印的比較粗糙,郵票上的郵戳卻是蕪湖的。
信封已拆開,我抽出裡面的信紙,信紙的抬頭印刷著繁體的幾行字:
香港啟德國際文化集團
下面是英文,地址,電話,電報掛號及傳真號碼。
我很奇怪,展開信讀了起來:
親愛的姥姥:您好嗎?
現在身體恢復的好嗎?我現在廣州挺好的,請您不要太牽掛。
雖然我很少寫信,其實我很想您想家!
 我懷疑後來李春波的《一份家書》是否看到了這封信寫的
我天揚哥回來看過您嗎?如果他回來了,問他東西拿到了嗎?如果拿到了就幫我收好。
姥姥您的退休金,您自己花不要太節省,現在我能自己掙到錢,我和小偉都不要您的錢。
有空我會回來看您的。
您的孫女小雅
我讀完了,奶奶問:“還有嗎?”
我說:“讀完了。”
奶奶又問:“她也沒有說在廣州幹什麼?”
我解釋說,她在廣州學習上班啊。
奶奶有點生氣的:“這孩子打小就膽大,心野!一個人跑那麼遠,你倆也不能老不在一起啊?”
我安慰奶奶說:“沒事的,奶奶,我學醫陪著您也是一樣,她在外面掙錢掙大錢,廣州深圳那邊錢好掙。”
奶奶嘆口氣的:“一個女伢子,在外面如果遇到壞人怎麼辦?要她掙什麼大錢?”
我說:“沒事的,他們是單位,你看這是單位的信紙。”
奶奶說:“單位好,有單位就不怕。”
我把信摺好裝好,遞給了奶奶。
我想小雅這封信,是那香港佬帶到蕪湖才寄的,所以是鐵山賓館附近郵局的郵戳。
小雅還控制在他的手裡,所以信寫的特別簡單,小雅在那個什麼啟德國際文化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