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對師孃說:“沒事,我扛得動。”
我巴不得趕緊逃離這裡,因為在少女的目光閃瞥下,我感到手腳無處存放,渾身的不自在。
我跟師傅來到山上,山不高,但樹林茂密,十幾顆的松樹倒在地上,松針已經枯黃。
師傅用斧頭砍掉了樹枝,又將樹鋸為兩段。師傅扛起粗的一段,我扛起樹梢的一段。
雖說是乾的,我依然感到吃力。只好一頭著地,扛著另一頭,連拖帶拽的拖下了山。
如此往返了十幾次,已累得我精疲力竭,渾身汗透。
師孃心疼的喊我:“丕揚,你歇一會兒。他大,丕揚還在辟穀,哪有那麼大勁啊?吃過飯你們再幹。”
師傅笑著拍拍我的肩膀:“還不錯!沒有偷懶,還有一趟,我們幹完就吃飯。”
“師傅,我還在辟穀呢。”我說。
“哦,那我吃飯,你喝湯。”師傅說。
一路上,我吞吞吐吐的問:“師傅,師妹她不上學嗎?”
師傅黯然道:“唉!你師妹她腿不好,上了半年學,就不肯去了,是我和你師孃教她。
“後來被師太接來,一邊學天醫醫術,一邊跟師太學功法,看能不能恢復。”
我有點惋惜的:“是從小腿不好還是後來得的毛病?”
師傅說:“是小時候摔的,就是門前的大樟樹,上面有許多白鷺做窩。
“那年夏天,我和你師孃都外出了不在家,她和她雙胞胎的妹妹如萱兩人看家。
“你師妹叫婉青,還有一個叫如萱。
“不知從山上哪裡來了一隻大蟒蛇,爬上大樹,吞吃小白鷺,驚的一群白鷺滿天亂飛慘叫。
“她姐妹倆只有五六歲,但從小跟我們學武功。
“她拿起她的小寶劍,爬上大樹,要趕走大蟒蛇,救小白鷺
我很吃驚:才五六歲,就有這麼大膽子?
“也是小孩不懂事,也是學武了膽大,大蟒蛇不動,她就用小寶劍砍它戮它。
“結果惹怒了大蟒蛇,大蟒蛇纏住了她,雙雙從大樹上掉了下來。
“結果摔斷了腿,還被大蟒蛇勒傷了腰,傷了脊柱神經,影響了下肢運動。”
“後來那大蟒蛇呢?”我追問道。
“還是如萱用小寶劍刺瞎了大蟒蛇的雙眼,以前養的大黃和大黑一起咬死了蟒蛇,要不婉青就很危險了。”
我想象那一幕真的是兇險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