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深秋季節,天高雲淡,陽光溫和,一點也不覺得秋燥。
湖風裡泛著清甜滋潤的馨香,讓你不由自主地大口大口的呼吸,彷彿能把五臟六腑會被洗得乾乾淨淨,令人神清氣爽。
山道上落滿枯葉,踩在沙沙的聲音上,如夢似幻。
太平湖的水,經過夏天的醞釀,已經綠的深沉,綠的豐滿,綠的成熟。
在秋陽的照耀下,湖面波光粼粼,遠處青磚黛瓦的徽式民居和眼前漫山遍野的五彩斑斕倒映在水中,瀰漫濃濃的皖南秋韻。
縷縷秋風才會給太平湖披上絢麗多彩的衣表,把一年中的美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形容不出,還是古人寫的妙:
滿載一船秋色,平鋪十里湖光。
波神留我看斜陽,放起鱗鱗細浪。
……
師傅叫了一隻漁船,看樣子他們非常熟悉。
坐在船中,般如簪子劃開碧玉盤,水波盪漾,船槳點落,漣漪散開。
湖岸宛延逶邐,清澈的是水,蓊鬱的是山,一座座小島臥在水中,如珍珠散落碧玉盤。
船劃了很久,拐進了一個湖灣中,小島如臂環抱,湖灣如心形,碧綠幽靜。
心形的凹處,一座古舊的院子,掩映在樹蔭中,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到。
船系石岸,有青石板簡陋的碼頭。
上了岸,也是一黃一黑的兩個哼哈二將,搖著尾巴迎了出來。
一個老態龍鍾的道裝師太倚門拄杖,笑吟吟的道:“秋月,胡晟,今天咋有空來啦?”
原來師孃叫秋月,師傅叫胡晟。
師孃親熱的趕上前,雙手握著師太的手:“師傅,您老人家可好?”
師太望向我問:“這個小伢子是誰呀?我眼生呢!”
師傅笑著說:“這是我剛收的徒弟,叫張丕揚。
師傅又對我說:“丕揚,給師太磕頭。”
我說:“師太好。”趴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師太點點頭:“好吧,起來吧。”
我們走進院子,院子有一個葡萄架,葡萄枝葉繁茂,蓋了小半院子,樹蔭下有LI石桌。
石桌邊坐著一位仙女,正笑盈盈的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