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行動自由,她絕對不會一個多月也不去看望她受傷了的外婆。
外婆是她在世上唯一相信和依靠的親人,弟弟很小還不懂事。
我還擔心丫丫,她那麼小,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怎麼生活啊?生病了怎麼辦?現在的天越來越冷了。
我和師孃商量:“師孃你先回去吧,我想再找到他們,後天,後天我一準回去。”
師孃點點頭,我把師孃送上了汽車。
師孃走了,我在想下一步的計劃,只有找了三三,才能找到這些人的下落,他是他們的頭。
我在火車站天橋附近轉悠,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影。
我想,小雅雖然不見了,三三他們的團伙也散了。
但火車站這塊風水寶地。不可能沒有小偷,
找到他們其中的一個,也許他們之間知道訊息。
不一會我發現一個小子,小偷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他喜歡在人群中鑽了鑽去。
正常的人眼睛是看路的,他們的眼睛盯著客戶的包和口袋,所謂的鼠眉賊眼。
我輕輕的拉一拉那個小子。
那小子很緊張,大聲的問:“你幹嘛?”
我說:“兄弟,向你打聽一個人。”
他問:“誰呀?我認識你嗎?”
“三狗逼你知道嗎?在哪裡?”我說,同時遞過十塊錢。
他接過錢,嘴一歪:“三狗逼進去了。”
“進去了,進到哪裡?”我問。
他抖著腿不說話,我又遞過去十塊錢。
他接過錢說:“三狗逼犯渾,人家拆房子,他用磚頭打破了工人的頭,進了拘留所。”
我又遞過去十塊錢:“哪個拘留所?他叫什麼名字?”
“鏡湖拘留所,王傑。”說完他就溜走了。
我趕到鏡湖拘留所,是下午兩點左右。
我在登記視窗登了記,寫探視王傑,還好沒看身份證。要我也沒有,那時的管理沒有現在這麼嚴格。
拘留所不像電視裡的看守所或監獄那樣,需要隔著玻璃打電話,拘留所的會見室就是隔著鐵窗。
我見到三三穿著拘留所的衣服,在東張西望。也許他奇怪,還有人來看他?
我叫了一聲:“三三!”
他轉過頭來看見是我,眼裡閃出晶瑩的淚光:“哥是你?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我過來看你,我給你交了十天的伙食費,買的被子交給管教了。”我說。
“謝謝哥。”三三的聲音有點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