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整整躺了半個月,雖然說話和呼吸肋骨還是很疼,但身上其他的地方也不那麼痛了。
破了的地方已經接痂脫落了,下面已經消腫了,但毫無生氣。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我真的成了廢物了,不是成了司馬遷,而是活成了太監,真的感到生不如死!
刀條臉,你等著,我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終於我可以下床了,我對著阿婆趴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
但我暗暗的發誓:如果我張天揚有發跡的一天,我一定要讓阿婆過上好日子,我要給她養老送終。
阿婆慌亂的把我扶了起來,示意我坐下,她又端來了的排骨湯,每天都在給我增加營養。
小雅還是沒有出現,我不知她的師傅把她關在哪裡,也許就在他家吧,那是他的後宮。
一天中午,阿婆他們都出去了,丫丫在睡覺。
我走到大黃狗的狗窩前,好在黃狗已經不在了,不知道是逃了還是被他們弄死了。
我在狗窩裡摸索了好一會,終於摸到了一個鐵盒,我慌忙將它拿進了房裡。
這是一個小巧的餅乾盒,裡面果然有三千塊錢和兩張存摺。
這就是小雅的這三年的儲蓄了,兩張存摺共十五萬,這是一筆鉅款,在當時是一筆相當於現在千萬的鉅款。
我不能取走這個錢,沒有密碼我也動不了。
小雅的外婆還躺在醫院裡等著錢去繳費。小雅現在又不知所蹤,她是因為我的牽連,而遭的這份罪。
這件事只有我去做了,我決心去桃花潭,一是避禍,二是在奶奶家去調養好身體。
儘管現在我可以走動,但仍然虛脫的很,這個樣子也不能回去,回去把父母嚇壞了。
我要等待機會再回來報仇,一定要救出小雅。
我走的時候,丫丫拉著我的手不停的哭。我蹲下來安慰她:我去找小雅姐,你等著我,我還會回來的。
三三他們沒有回來,我也不準備和他們告別了。
我又給阿婆磕頭,她慈愛的撫摸著我的臉輕輕的拍著,嘴裡嗷嗷嗷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不停的點頭。
我的衣服己破爛不堪,揹包已被刀削臉他們不知扔到哪裡,身份證和學生證都沒有了。
我拿出一些零錢,剩下的錢和存摺,我用小雅的毛巾包裹好,放在一個塑膠袋裡。拎在手上。
坐黃包車來到街上,在地攤上買了兩件T恤和短褲。
開了一個鐘點房洗漱了乾淨,換上了新衣,然後坐上了開往涇縣的大巴車。
到了東陽鎮,我直接去了衛生院的病房,沒有看到奶奶。
我問護士,護士說奶奶已經被村裡安排人接走了。
“能出院了嗎?”我問。
“現在就是康復了,定時來醫院檢查,要堅持活動走走,否則只能坐輪椅了。”護士以為我是她的親屬,叮囑我說。
我只好回到桃花潭村,買了一些水果去看奶奶。
進門我沒有看到奶奶,只看到一箇中年婦女在屋裡面,她打量著我問:“你找誰?”
我說:“我來看奶奶,我是他外甥女的朋友。”
這時奶奶在房裡問:“是天揚嗎?小潔呢?”
我走到奶奶的房間,把水果放在床頭說:“奶奶,小潔有事!讓我先回來看看你,不想我出了車禍,被車撞了,耽擱了半個多月。”
“小潔也出車禍了?”奶奶焦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