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團子也糾結起來，一隻手捏著衣服的衣角不說話。
見此場景，傅聿沉忽然間就想起了那句我也是林厭。
他和厭厭確實很像。
然後小黑團子抬起頭來，神態也有點委委屈屈的:“我也不是故意要讓你為難的……”
“我是一隻惡鬼，有人要抓我回去，我只有佔據回到林厭的身體上才能不被抓走。”
小黑團子慢慢說道，然後眼神又變得兇狠起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能被抓回去。”
傅聿沉問他:“你和厭厭什麼關系？”
小黑團子繼續解釋道:“我是他的惡念，他當時在林家所有的壞情緒和邪惡想法的合集。”
傅聿沉微微皺眉:“是嗎？”
小黑團子點了點頭:“嗯。”
傅聿沉思考了兩秒，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你看起來並不像惡鬼。”
小團子毫不猶豫的翻了他一個白眼:“那是你濾鏡太重。”
傅聿沉差點被他氣笑了:“我有什麼濾鏡？”
小黑團子氣鼓鼓地看著他。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喜歡這張臉，這個臉長得漂亮又可愛，你對這張臉的濾鏡重。”
說完，小團子又氣呼呼地小聲嘟囔道:“你要是知道林厭死前長什麼樣你就不會喜歡他了……”
“超級難看……”
一邊說著，小黑團子無意識地垂了下來。
傅聿沉看著小團子，認真說道:“不是喜歡他的臉。”
“厭厭本身就是個很好的人，他值得被愛被喜歡。”
聞言，小團子的身體似乎僵硬了兩秒。
然後他又不服氣地反駁道:“漂亮話誰都會說，誰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那個小蠢貨人傻的要命，壞心眼兒都擱我這兒了，你說什麼他肯定都相信。”
說著，小黑團子的眼睫垂了下來。
“他就是傻到沒邊了才老是被人欺負的……”
傅聿沉蹲下來，去看少年的眼。
“以後他不會被人欺負了，我會保護好他。”
小黑團子垂著眼，和男人的認真的眼眸撞了個正著。
忽然間，他的心髒劇烈地顫了一下。
他迅速回避傅聿沉的眼神，小聲嘟囔了一句。
“鬼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