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撓了撓頭,特別的不好意思,對著說道:“畢竟是最後一天了,我想看看最後一天,新月線的風景……”
“新月線被拆,你會……消失嗎?”
姜琦本來想要說“死……”的,不鎖不知道怎麼,到嘴邊,就變成了“消失”。
“應該是這樣的……”
女孩兒點了點頭,笑容有點勉強,畢竟新月線才是本體呢,如果本體消亡,那麼他應該也不會剩下。
“那就不要讓他們拆了……”
姜琦往前走了兩步,皺著眉頭對著新月說道:“我手裡有他們的一些把柄,威脅雖然夠,不過要做到這種程度,應該是不夠……”
“算了……”
女孩兒搖了搖頭,看了姜琦一會兒,慢慢的說道:“我已經很滿足了,沒天我都可以聽到新月線上的那些人的情緒,悲傷的。開心的,衝突的,每天都可以感知到那些人的內心,讓我知道了外面還是一個多彩的世界。”
她嘴角上揚的美麗的弧度,只是看起來那麼悲傷?她的嘴角有太多的讀不懂。
“你……”
姜琦張了張嘴巴,有點不捨的看著她,質問道:“真的夠了嗎?”
“嗯!”
新月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說道:“就像人類一樣,不管再怎麼美好,還是逃不過死亡,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
姜琦看著新月,慢慢的握緊了拳頭,過了一會兒,忽然說道:“但是我不想讓你離開……”
……
“……”
“走!”
雖然附近有兩個小診所,可是太重的傷,也只能做一點緊急處理,沒辦法作後續的工作。
這些員工們大多數都上網了醫院,只有受傷輕的人在附近診斷了一下,確定沒問題之後,買一點雲南白藥之類的。
張軍輝雖然傷的不重,但是也絕對不輕,不過他堅持要在最近的診所進行緊急處理,然後回到崗位上。
大家不管怎麼勸都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沒辦法,他的老同學,也就是近兩個月來的那個,救下來陪他一起。
不過,這個老同學因為是後來的,受的傷輕很多。
“對了,關於以後,你要幹嘛去?”
醫生在那裡上著藥,忽然,那個老同學出聲好奇的問道:“拿養老金享福?”
“不……”
他慢慢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決定了,不同意新月線拆分。”
“為什麼???”
那個同學反應有點激烈的看著張軍輝,有點生氣的說道:“很多人都找到了下家,你這樣做,讓那些年輕人怎麼辦?”
“他們要走,我不會阻攔……”
張軍輝微微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
“你要怎麼做……”
那個同學沉默了好久,忽然出聲問道。
“藉助媒體的力量,他們很怕媒體記者……”
張軍輝這句話剛說出來,醫生就有點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沒紗布了,我去拿,你塗一下。”
說著,醫生就把剪刀遞給了他,還有藥瓶,然後走出了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