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許大茂的所料,楊廠長已經給保衛科打好了招呼,並讓他們不得苛待傻柱,只要許大茂的諒解書一到就放人。
許大茂也明白,哪怕沒有諒解書,楊廠長也能強令保衛科放人,直接一句話“傻柱的事情我做保”就能讓保衛科放人,甚至,楊廠長態度強硬一些,沒有這句話,保衛科也得放人。
畢竟,這是人治的世界,楊廠長位高權重,保衛科雖然受三方管轄,但畢竟是軋鋼廠給發工資,還受軋鋼廠代管。
除非是什麼原則性的事情,保衛科的科長才能堅持原則硬抗楊廠長。就傻柱這點小小不然的事兒,楊廠長說放了傻柱就是一句話的事。
只不過,這件事牽扯到了許大茂,而許大茂身後又站著李主任,楊廠長也不想鬧的很僵,所以,便讓易中海來找許大茂要諒解書。
如果自己硬頂著不給諒解書,並藉機把這事鬧大,李主任能否借這事把楊廠長弄下去?
許大茂思考了片刻,覺得時機不對,李主任無法藉此事把楊廠長弄下去,既然如此,那隻能從易中海這裡得點好處。
成年人之間只講利弊,不講對錯。
“三百?許大茂,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好大的品氣!”秦淮茹直接傻眼了,憤怒地吼道。
“這可是三百塊錢,自己一年也掙不了這麼多,這麼多錢給自己多好啊。”秦淮茹暗暗想道。
許大茂懶得搭理秦淮茹,跟秦淮茹這樣的人爭辯簡直是浪費口水,許大茂只是一個勁地盯著易中海。
易中海知道自己得大出血,但沒想到這麼個大出血法,這簡直是拿水泵抽易中海的血啊,易中海再有錢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啊。
“許大茂,你太過份了。”易中海沉聲說道。
“我這叫過份?傻柱出手沒輕沒重的,如果那天晚上劉隊長他們沒在,我被傻柱打死了怎麼辦?”
“現在,我只是讓傻柱把搶我的錢還我,我已經是看到鄰居的份上,給你們個面子了,你們居然還有臉說我過份。”
“我看,這錢你們也別還了,就讓傻柱在裡面繼續待著吧。”許大茂毫不客氣地說道。
“許大茂,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哪愉沒有你的諒解書,我們也能帶走傻柱。我只是給你個臺階下,讓你保留幾分顏面。三十塊錢,寫諒解書,否則,我們一拍兩散。”易中海冷聲說道。
“我知道,你們不是有楊廠長撐腰嘛,你們再有楊廠長撐腰,也不能不講律法、不講原則,你們趕強行提人,我就敢找楊廠長鬧。我不但要找楊廠長鬧,我還要上報公安,上報一機部。”
“我就不信了,楊廠長敢一手遮天。我還不信了,天底下沒有說理的地方,這到底是不是百姓當家做主的洪色江山!”
“反正我不怕事情鬧大,到時候咱們就看看,到底是我許大茂捲鋪蓋走人,還是楊廠長他下不了臺。”許大茂同樣冷聲說道。
許大茂要這麼三百塊錢也是有著自己的推算,自己又是給劉隊長他們送煙、送烤鴨的,這算下來連錢帶票也得小一百了,秉承著偷一罰三倍的結果,要他三百塊錢還真不是獅子大開口。
易中海的臉色瞬間變的鐵青無比。
許大茂真要這麼鬧,楊廠長肯定是下不來臺。
楊廠長有什麼結果易中海不知道,但是,易中海知道,自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大茂,你看看你,急什麼?你都漫天要價了,還不讓我落地還錢?”易中海臉色一變,強笑道。
“易中海,你這思想有問題啊,傻柱明明觸犯的是律法,你卻把這事當成生意,還漫天要價落地還錢,我覺得必須向上面反應反應這事了。”許大茂幽幽地說道。
“三百塊錢就三百塊錢!這事至此為止!”易中海一聽許大茂這話,冷汗“嗖嗖嗖~”地直冒,連忙說道。
“早這樣不就完了。”許大茂冷笑一聲說道。
“大茂,我的錢都在銀行裡,你看,你能不能先寫諒解書……待我取回錢來,你再簽字,把諒解收給我,怎麼樣?”易中海看到許大茂臉色變冷,立即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