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利爾嘗到了更甜的莓果香氣,和逐漸濃鬱的柑橘調。
“因為我們相愛。”
“明亮的愛意中不會産生嫉妒。”
下班時間已到,但整個辦公區沒有一隻蟲離座,紛紛默契地等待著什麼。
整個下午,梅菲利爾都把訪問許可權關閉了,所有的工作上報都是以電子報告的形式,他們無一蟲知道辦公室裡發生了什麼,現在抓耳撓腮地好奇。
想當初,梅菲利爾剛上任的時候,手上就帶著一枚婚戒,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雖然他們對空降有些不滿,但也沒敢招惹。
但是梅菲利爾昨天出現的時候,手上的婚戒居然不見了?!今天就有一位瑰麗絕豔的閣下來找他,這真的很難不讓蟲多想。
白月光?紅玫瑰?情夫?
雖說高升就跟糟糠之夫離婚很沒道德,但架不住這八卦香啊!
時鐘指標輕微偏移幾分鐘,辦公室的門應時而開。
梅菲利爾抱著睡著的塔泊亞準備回家。
昨天鬧太晚了,今天又往外跑,午後的陽光太暖和,塔泊亞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就一直沒醒。
不想讓進進出出的蟲打擾到塔泊亞休息,梅菲利爾幹脆直接禁止訪問。
頂著明裡暗裡一眾打量的目光,梅菲利爾面無表情,穩步前進。
年輕蟲總是好奇心過重,又不知天高地厚,冒冒失失就問了出來,僅剩的一點理智都用來壓低聲音了。
“懷特先生,這位是……?”
梅菲利爾抬眼一看,是中午咋咋呼呼說一見鐘情了的那隻愣頭青,當下駐足,冷冷回應:
“我雄主。”
初戀還沒開始就瞬息破碎的雌蟲,似乎腦子也跟著一起碎掉了,下一句話說得默默偷聽的工作蟲們頓時心中一涼。
“啊……那、那,祝您二婚快樂……”
資歷老的幾位雌蟲面面相覷,以眼神交流這是哪個帶出來的,沒有一隻敢承認。
梅菲利爾抱著塔泊亞的手穩如金剛,投過去的目光蓄滿殺氣,仿若鐳射。
“我們結婚五年多了。”
說完,不再看在場蟲們呆滯的表情,梅菲利爾抱著自家雄主快步離開。隔音門一關,門內瞬間炸開鍋。
落日時分的涼風吹得塔泊亞悠悠轉醒,下意識往溫暖的懷抱裡縮了縮,聽到了有如擂鼓的劇烈心跳。
剛睡醒的雄子,聲音帶著天然的綿軟暗啞,懵懵然地問:“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怎麼就突然生氣了?
梅菲利爾一個字也不說,直到上了飛行器設定好回程路線,才埋在塔泊亞肩膀上委委屈屈地告狀:
“他說我二婚……因為你把戒指收走了,他們都以為我離婚後又光速有新歡了!”
塔泊亞:“……”
“噗!”
塔泊亞笑得直抹眼淚,根本停不下來。
【不行!這個真的太好笑了!】
梅菲利爾哀怨地看著他,眼尾唇角都耷拉著,如果有兔子耳朵,估計也是折下來垂到地的委屈樣子。
笑夠了,塔泊亞抹掉眼尾滲出的生理性淚水,吧唧一口親在梅菲利爾臉上,勉強緩解了他一點冤屈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