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飛霜大驚,想要起身,沒曾想,自己卻是被五花大綁,根本動彈不得。
兀自苦笑,她知道,定然是封鄞恨自己逃跑,所以想出這樣的法子來對付她。
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她的身子一陣冷,一陣熱,都不知道可以堅持多久,索性靠在了一旁。
既然這次不能如願離開,想來日後,她想要逃離苦海,也是困難重重。
罷了,眼下,她只不過是有一個念頭,便是希望封鄞不要遷怒於自己的家人和繁春。
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個人的主意,和旁人無關。
呼吸突然紊亂了起來,雁飛霜知道,自己的傷口已然感染,恐怕她現在是發了高燒。
閉上眼睛,雁飛霜心想,若是封鄞給她一個解脫,她到覺得,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此時,繁春正跪在封鄞的腳邊,求著他可以放了雁飛霜。
封鄞本來就是煩躁,看她這麼一副模樣,心中是越發的不高興了,直接給了她一抹帶著殺意的眼神。
“只不過是跟了雁飛霜多久?如今,都不認識我這個主子了?繁春,你還真是好奴才!”
聞言,繁春的身子一抖,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眼淚汪汪的看著她。
封鄞心中厭惡,怒斥道:“罷了,你不必多說,從現在開始,誰敢給雁飛霜求情,我定然是決不輕饒!”
繁春的臉色煞白,分明是想要說什麼的?可是卻沒有法子繼續求情。
“侯爺,姑娘的身子,已經不好了...”繁春斗膽再次求情。
“住口!不準多說,惹的爺不快,要了你的命!還有,從現在開始,不準給雁飛霜送飯送水!”
過去的日子,他處處寵愛著她,事事以她為先,沒曾想,她這麼心狠的背叛自己。
這下,雁飛霜當真要受罪了,繁春的眼淚如同決堤一般掉了下來。
雁飛霜一個人躺在柴房之中,感覺絕望,她喉嚨之中乾的厲害,分明是想要喝水,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也沒人聽得到她的呼喚,繁春雖然想要救她,可是卻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最後,他們只得在門口看上雁飛霜一眼。
憐月得知了這個事情,立馬過來看雁飛霜。
此時,雁飛霜已經不能說話了,她抬起了自己的眸子,很是困難的看向了前邊。
一片混沌之中,似乎是看到了憐月,眼眶微微的泛紅。
看著她如此痛苦的模樣,憐月實在是忍不住了,立馬命令安兒去準備清粥過來。
“姑娘,不行啊,侯爺可是說了,不能去管她。”安兒知道,封鄞這一次真的是動了氣,絕對不能和他逆著來。
憐月搖頭,其實,旁人不明白,她的心中卻是清楚。
侯爺現在只不過是因愛生恨罷了,他的心中掛念著雁飛霜,可她卻是要離開,侯爺得知了這個事情,怎麼可能不生氣,所以,才會生出這樣的事端。
“你不懂,若是她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侯爺是第一個難受的人,聽我的話,趕快過去吧。”推了她一把,憐月焦急的說道。
聞言,安兒搖搖頭,實在是沒有法子勸她了,只能按照憐月的吩咐,準備了膳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