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淮看著王承恩鷹隼般銳利的眼中散發出陣陣寒光,不由內心一震,隱約覺得這事不太尋常。
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問道,“王爺爺,就是連曹廠公問都不能說對嗎?”
王承恩眼中的寒光更甚,冷冷道,“咱家說了,只你我二人知道,還需要咱家重複多少遍?”
秦書淮聽完,更加確信這件事大有蹊蹺了。
照常理說捉拿欽犯這種事,瞞著其他人還可以解釋為防止走漏風聲,但瞞著身為東廠督公的曹化淳,就有點不太正常了。
這麼說來,王承恩其實是想透過李大梁來對付曹化淳?可這李大梁身為欽犯,和貴為東廠督公的曹化淳好像也挨不著吧?
王承恩究竟想做什麼?
雖然滿肚子疑問,不過有一件事秦書淮倒是明白了。那就是王承恩之所以選中自己,除了因為自己年紀小不太容易引起懷疑之外,更因為自己底子乾淨,和廠衛沒有瓜葛。要是他去東廠或者錦衣衛找人辦這事,想瞞過曹化淳就太難了。
想到這裡,他點頭說道,“小的明白了。王爺爺放心,就算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的!”
王承恩滿意的笑了笑,又變回和顏悅色的模樣,掏出一粒丹丸給秦書淮,說道,“好娃娃,咱家沒有看錯你。來,吃解藥吧。”
秦書淮一愣,“解藥?什麼解藥?”
王承恩輕描淡寫地說道,“是半月腐身散的解藥。記住咯,每隔半個月你都需來找咱家一次,只有服了解藥才能平安無事。若是超過半月不服,你先會全身發癢,從裡癢到外,癢得你不顧一切地撓自己,恨不得把肉一塊塊地撓下來,再把內臟一把把地扯出來!如此這般七天之後,你才會全身潰爛、渾身惡臭地變成一具腐屍!”
秦書淮聽得一陣噁心,心中也是大怒。這個變態的死太監果然沒安好心,竟然在糕點之中下毒。這樣一來,自己就是想中途逃跑都不成了!
強忍住憤怒,臉上更多地表現出驚恐和順從的表情,說道,“小的明白了,謝謝王爺爺賜解藥!”
王承恩又道,“不過咱家的解藥也不是白給的。這次你去江河幫,半月之內需得混到小頭目級別,到時咱家才能再給你解藥。”
這個對於有系統輔助的秦書淮來說倒也不是難事,於是他不假思索地點頭應道,“小的一定努力,為王爺爺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王承恩又如此這般和秦書淮囑咐了一番,然後給了秦書淮幾兩碎銀子,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以及王大梁的畫像、身高、口音等資訊,便要他趕緊換上便服連夜離開御用監。
看著秦書淮出了門,王承恩陰陰一笑。
這時,從後堂出來一個身穿黑衣、戴著獠牙面具的人。
面具人有些困惑的說道,“主公,真的相信這個少年麼?”
王承恩輕哼一聲,道,“非常時期,自當行非常事。”
“只是當時參與抄家的眾人中,唯一還活著的也就只有這個李大梁了。若是有所差池……”
王承恩輕輕地乜了他一眼,不無威嚴地說道,“咱家自有安排,爾等聽命便是。”
面具人當即一拜,說道,“是屬下多慮了。”
秦書淮出了御用監,便在街上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進了房間關上門,第一件事就是調出系統,問系統道,“我現在中了毒,商城裡有沒有可以解毒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