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防止特殊原因,還請大人您記住,我叫作林永信。”
林永信恭敬的說著,並且以一副低聲下氣到如同渴求的姿態,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秦蕭。
“好,我記下了。”
秦蕭雖然心存疑惑,但既然對方已經表露好意,他也沒必要拒絕。
而秦蕭與林永信一說完話,後者便果斷的回到了自己的上房。
林永信一走,秦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中危機感和不安感,在短時間內極速增長。
為什麼這個林永信會主動來找他,而且一副忠心的模樣,還是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
秦蕭自認,如果說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是極度危險的存在。
可以說,參加過仙滄門招生大比的各大世家,此刻至少有一半在追殺自己。
這個名叫林永信的男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毫無徵兆的來找自己投靠,簡直讓秦蕭摸不著頭緒。
那個男子很明顯不是各大世家的人,如果真的是來抓自己,根本不可能會像現在這樣打草驚蛇。
尤其是,那男子在聽到自己提到說要去的地方很危險時,明顯猶豫了片刻,這足以證明,對方實力不足,害怕意外。
這一點,與他的凡人身份不謀而合。
也就是說,這林永信既不清楚自己的來路,實力又不強,同時還跟各大世家的人毫無關係。
但這樣的結論,反而讓秦蕭覺得更加奇怪。
他現在一副破爛的模樣,像個流浪者一般,他再清楚不過自己現在的狀態,可以說既無名也無權。
這樣的自己,怎麼會吸引到一個與自己素不相識,可以說完全陌生的男人效忠?
秦蕭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只使得心頭越發沉悶。
“什麼人吶這是。”
秦蕭煩躁的撓了撓頭,完全沒有了戰鬥時的狠辣模樣。
所有人見此,覺得沒意思,紛紛散去,這一時的焦點,來的也快去得也快。
唯獨一人,在不經意間注意到那林永信離去時上揚的嘴角。
僅僅只是一眼,他便能從這個林永信臉上,看出那種獨屬於事情得逞的邪笑。
不論是為了什麼,這個林永信的目的,絕不單純。
僅僅是一瞬間,他的心中邊有了自己的思考。
而正當這個人目睹林永信離開的同時,一人便向他走來。
秦蕭剛勸走一個林永信,卻又見這魚龍混雜的如宗樓,另一個角落中,又一名黑衣著身的男子在嘆息。
“可恨,可嘆,可惜啊。”
他回收自己原本看向林永信的目光,獨自一人坐在人跡較少的角落裡,喝下一杯悶酒,嘆出一口濁氣,引來旁人惱怒。
“啪!”
“哪來的老小子,在這裡哀聲嘆氣的,弄得我們兄弟幾個渾身不自在,簡直找打!”
一聲沉重的巨響下,茶杯酒菜在桌上微微顫抖。
一聲暴怒且帶著不悅的聲音從男子身旁傳來,他眼角微微抽搐一下,眼眸一轉,卻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