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活著唉,太陽的雅魯藏布,啊~月亮的日苛責......嘔......”
走了還沒兩步的陳悅坐了下來,死而復生剛高興沒多久,報應馬上就來了。
一些記憶像是玻璃碎片,一片片劃過腦海,像是利刃插進了腦袋,疼的陳悅渾身顫抖,口吐白沫。
“我都這麼樂觀了老天還不放過我,我到底該有多倒黴啊!”陳悅欲哭無淚。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陳悅安靜了下來。
身體的反應已經停了下來,可腦海卻還在混亂不堪,各種乞討,受人欺辱的事情在腦海盤旋著。
記憶剛開始是一個小男孩,他沒有名字,在一個叫做榆上鎮的地方乞討。
在小男孩的眼中,這個小鎮就是全世界,住在小鎮上各種酒樓和旅館的人形形色色,卻沒有人願意施捨給他一文錢。
乞丐大多都是年齡比較大的孩童,都是被家裡人“趕出來”乞討。
或許是因為這個,乞丐們的脾氣都不好,經常拿他取樂,比如拿著半個糠窩頭扔出去,讓他撿回來,然後分給他一小塊,這也是他“穩定”的食物來源。
小男孩沒有名字,他的的夢想是一頓白米飯,喝一口酒樓裡的食客都叫著說好的酒。
直到半月前,他在乞討的過程中,遇到了一位善良的大哥哥。
大哥哥臉上永遠帶著微笑,他溫柔的問小男孩:“你有什麼願望嗎?”
或許是他的溫柔感染了小男孩,小男孩鼓起勇氣,稚嫩的聲音帶著純真和祈求。
“我想吃一碗,不,就一口白米飯,然後就喝一口酒,一口就行。”
大哥哥笑著帶著他去米巷吃到了最好吃的白米,帶他去了榆上鎮上最好的酒樓。
“大哥哥,你真好。”
小男孩的視線停留在了昏迷的前一刻。
......
......
......
淚水途徑臉龐已經變成了黑色,滴滴答答落在黑色的衣服上,勻染開來,像是滴上了黑色染料。
陳悅並沒有選擇去擦臉龐,而是輕輕用胳膊擦拭著衣服,像是做了無數遍一樣。
這衣服是小男孩記憶裡唯一的衣服,一直到現在,他沒有別的衣服,只能儘可能的保護好它。
陳悅安靜的待著,這些事情對他的衝擊太大了,他沒有力氣去做別的,心裡的悲傷來回翻滾著一遍又一遍,眼淚又滴滴答答地流下來。
或許這種事情在這個世界很常見,但陳悅不同,他是經歷過21世紀的新新人類,他從小的家庭不說富裕,也足夠溫飽,在二十一世紀馬克思主義的薰陶下,尤其是種花家內,人人就算不富足,也不會缺吃也不會缺喝,小男孩身上發生的這種事幾乎與民眾絕緣。
況且這種事情是真實的發生在他這具身軀上,像是他看的360D大電影一樣,更是他自己生活過的事情,這讓他忍不住流淚。
陳悅抬著頭竭力阻止著眼淚的流下。
這並不是陳悅不想擦眼淚,而是......他的手太髒了,他不敢擦,他怕感染。
“......淦,我好慘啊!!”陳悅一邊抬著頭一邊哭喊著,他不喊的話怕自己得抑鬱症,他這條命現在是撿來的,他有點怕死。
哭泣著的陳悅有點想家了。
聲音像是引動了什麼。............砰!
一扇門飛了起來,正對著門的陳悅正悲傷著,眼看著門板飛來,他的身體太虛弱了,根本沒有辦法躲開。
於是陳悅只能喊出倔強的實驗:“老天爺啊臥槽啊!!!”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腔調有些滑稽。
來不及做更多的小陳悅被門板狠狠的撲在了下面。
毫無懸疑,他帶著對老天爺的無比“眷戀”,又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