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她,還好嗎?”隋言沉默良久,先開口問出一句。
黎米坐在絨面沙發上,點了點頭,“畢業典禮結束,現在在錄製《閃亮女生》的節目。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硬要說得話,算家長裡短吧。”隋言靠在枕頭上,虛弱地笑了笑,“可能得麻煩你幫我帶一句抱歉,等我恢復好,就回公司辦離職。”
“家長裡短,會下這樣的毒手?那些追你的是什麼人?”黎米皺眉盯著隋言,目光如炬,她如今回看隋言的簡歷才發現,處處不對勁。
黎思君以前經營實業,如今娛樂行業也經營得風生水起,要查臨城的一個人,不說易如反掌也總不會太難,但隋言的來歷卻太過乾淨。
隋言的身份證地址在濱城,查到的結果也如此,從出生到大學畢業,一直都在濱城。
能查到他從小到大的學歷,卻偏偏在濱城找不到一個熟識隋言的人,彷彿他憑空出現在了那座城市。
“黎米小姐,這些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沒必要將你們牽扯進來。”隋言看了一眼幾乎空掉的輸液瓶,熟練地拔掉針頭,“看得出來,你很在乎你的家人。為了黎家好,就當我從未入職過大麥,這樣最好。”
黎米是一個好奇心旺盛的人,但如隋言而言,她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家人。
如今看,隋言來歷奇怪,又和不知名勢力有敵對關係牽扯,自然撇得乾乾淨淨最好。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入職大麥娛樂?”
黎米收起來對隋言作為朋友的關係,語氣也變得生硬起來。
作為秘書,隋言無疑是稱職的,作為朋友,他也幫了黎米和黎麥許多工作外的事,也正因為他的能力太過出色,一個秘書的職位怎會讓他心甘情願留下。
隋言猶豫了一會兒,最後只說了四個字,“受人之託。”
包廂外,周叔和邢老闆正在喝酒,紅酒杯裡裝國釀,一碟油炸花生米裝在透明彩玻璃盤裡,一口酒一顆花生吃得津津有味。
“周叔,走吧。”
周叔見黎米出了包廂,掀開醉醺醺的眼皮,抓了一大把花生米塞進嘴裡,“來了來了,這酒不錯,小子有眼光。”
邢老闆站在原地,笑著朝兩人舉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送送你……”
話未說完,側門忽然被人強力推開,與此同時,守在門口的服務生被人像破抹布一般扔在了一旁。
一群帶著墨鏡的黑衣人魚貫而入,約莫有十多二十個,個個高過一米八,為首的那個格外高大,黎米憑藉閱人無數的目力,一眼看出這人至少一米九二。
“本店還沒營業呢,酒在好喝,客人們也不能硬闖吧?”
邢老闆走到黎米背後,伸手輕輕將人往旁邊一推,嘴巴動了動,坐做了一個“走”的口型。
黑衣人們站成一排,宛若一堵牆,黎米有心想走也找不到缺口。
沒等她走位,領頭的黑衣人掏出手機比對著看了看黎米,“是黎麥,一起帶走。”
話音剛落,便有人朝著黎米伸出了手。
“走個屁走,室內帶墨鏡,你們裝B裝上癮了吧!”周叔右手按住黎米的肩膀,將人往後一帶,另一隻手緊握成拳砸在了最近的黑衣人臉上,將他的墨鏡打得稀碎。
沒人想得到看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出拳的速度能這麼快,一眨眼的功夫,周叔一個人就撂倒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