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申東冉的出現。
兩個人相視幾秒,陸子落惡狠狠的看著申東冉讓他覺得有些發毛,那是一種近乎要殺死自己的眼神。
狠辣嗜血,本不應該出現在一個醫生的臉上。
兩個人雖然相視卻無言,申東冉進了病房之後,不管怎麼逗曲漫漁她都毫無心情,直到九點鐘,得知了那司機死亡的訊息。
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才稍微的放鬆了下來,一直死咬的牙槽也不再那麼用力,臉上的肌肉力道緩解,表情才顯得沒那麼緊張了。
“那個人死了?”
曲漫漁挑著眼睛緩緩地問道。
面前的男人點了點頭,雖然覺得蹊蹺,可也只覺得這人死的真是時候,至少讓曲漫漁心裡的一個疙瘩解開了。
曲漫漁長吁了一口氣,然後自顧的躺下了,閉上眼睛沒一會就睡著了,這大概是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曲漫漁睡得最安穩的一次了。
陸子落也來看過幾次曲漫漁,他知道,今天所做的事情違背了醫生的職責,可是看到曲漫漁乖巧安靜下來的樣子,覺得什麼都值得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曲漫漁的精神狀況都比之前要好了許多,可卻還是時不時的因為一點小事暴躁,出院這天申東冉本來是不想耽擱她的病情,要帶她去諮詢一下心理醫生,卻被曲漫漁一頓咆哮之後,給攆走了。
出院的手續是陸子落幫忙辦理的,為了方便照顧她,陸子落提出讓她住到自己家裡,卻被拒絕了。
不過,這些天陸子落的照顧,讓她對他產生了依賴感,於是提議,讓陸子落搬回曲家別墅,畢竟,這是兩個人一起長大的地方。
想著也是個不錯的提議,如果能回去找回兩個人原來的感情,那麼一切就能重新來過。
曲漫漁的出院和陸子落的搬家,都沒少得了袁曉媛,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陸子落對這個原本沒放在心上的姑娘改觀了很多。
回到別墅,陸子落站在門口看了許久,怎麼說呢?近鄉情怯,回到這個兒時居住的地方,陸子落也是感慨萬分。
見曲漫漁回來,冰叔趕緊出來迎著,看著她身側的陸子落也是打量了半天,覺得他眉宇之間像是故人可又不敢認。
“冰叔,是我,雲若,你不記得了?”
聽他這麼一說,冰叔拍著腦門,連連說自己老了,還說這麼多年沒有見,陸子落舉手投足之間的儒雅跟小時候的淘氣根本聯想不到是一個人。
笑盈盈的把兩個人迎了進來,收拾出來陸子落小時候住的那間屋子,感覺曲家的別墅多年之後又回到了曾經的溫馨融洽。
不過……即便是這樣,曲漫漁的焦躁症還是沒有絲毫的緩解,只能靠藥物來勉強維持。
另一邊,從醫院離開的申東冉根本無心打理公司,爺爺總是讓他把曲漫漁帶回來更是搞得他焦頭爛額沒有丁點的好辦法。
不管是微信訊息,還是自己找到她家門口,曲漫漁都不肯相見。
畢竟,看到申東冉,就會立馬想到那個孩子。
兩個人的關係,就這樣在新婚的第二天之後,變得岌岌可危。
雖然這邊曲漫漁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但是遠在美國的莫言言卻是順利舉行了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