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漫漁,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曲優優好像瘋了一樣,她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小有成色的事業就此垮臺。
她笑得猙獰且恐怖,頗有一番要跟曲漫漁同歸於盡的架勢。
“這種事有什麼好笑的嗎?”
要說好笑,曲漫漁只覺得曲優優此時的態度十分好笑。
明明是她用卑劣的手段針對自己,東窗事發後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在責問自己?
“那你來幹什麼?”
曲優優猜不透曲漫漁的意圖,朝門外看了看,並沒有發現陸子落或者是申東冉的身影,讓了半邊身子,示意她進來。
此刻,她所想的是,如果陸子落真的把那條錄音公佈的話,狗急跳牆她不介意跟曲漫漁來個魚死網破。
名利在她的眼中似乎才是重中之重。
“我究竟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厭煩我?”
曲漫漁坐到沙發上,知道自己跟曲優優之間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
她並不是試圖跟曲優優講道理,只是,剛剛在餐廳的時候一個人想了很多。
雖然從小到大她總是受曲優優的欺負,可同一屋簷下住了那麼多年,陸子落手裡的錄音如果公開的話,曲優優的演藝事業就徹徹底底斷送了。
也許是婦人之仁,可她就是心太軟了,總想著能不能找到更好的辦法?
“究竟做了什麼?曲漫漁你還要問我嗎?”
曲優優說話的時候整張臉的表情都十分用力,早就已經哭紅了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曲漫漁,彷彿她有多麼的十惡不赦一般。
“在我事業正盛的時候去法院起訴我。”
曲優優也關上房門,似乎一一數來曲漫漁的罪刑要許久的時間。
“是你先盜用我的稿件的。”
曲漫漁不帶任何情緒反駁。
“明明子落哥是喜歡我的,現在居然反過來幫著你。”
一字一句,曲優優說的都是咬牙切齒。
“別人的感情是我能左右的嗎?這筆賬也要算到我頭上?”
曲優優是妒紅了眼,就算自己不要的,別人也不能搶走。
從小就沒有被杜晚制止的霸道、自私在成年之後更甚。
“那小的時候,曲家出席宴會的時候,總是把我孤立在一旁的難道不是你?”
上面兩件事,曲優優不佔理,就算她鬱結在胸也總不能像是小孩子一樣耍潑的說就算是我不對你也要讓著我吧?
所以,就連小時候的事都翻出來了。
著舊賬聽起來挺可笑的,可也正是藏在曲優優內心最深處的一顆罪惡的種子。
往後種種的這些事,不還都是因為,小的時候不論是大人還是孩子,都認定曲家只有一個千金,在外人看來,自己不過是續絃帶來的野孩子罷了。
她在意別人的看法,對自己的身份感覺到羞恥,她找不到發洩口,只能把所有的罪過都歸咎在曲漫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