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子公司所剩下的只是一個空殼子而已,重新啟動跟創業無疑。
陸子落想要出資不過是因為對自己的情意。
可她也沒急於拒絕,畢竟,這也算是最後一根拋向自己的稻草了。
如果“閃閃”能夠重新運營,也算是父母留給自己的一份念想吧?
雖然不能完全算是父母的心血,卻也存在父母的影子。
這是曲漫漁當下唯一能用來安慰自己的話語了。
“除非你嫌我是個新手,不信任我所以不讓我參與。”
陸子落以自嘲的這種方式,讓曲漫漁別再拒絕。
“我怎麼會?”
“那就好了,我出資,你出力。做不了情侶,能一起創業也是不錯的。”
陸子落特地這樣說,就是為了讓曲漫漁放鬆。
見曲漫漁不再拒絕這才安心,父母總說自己不學無術,如果自己能有有一番作為,不管初衷是什麼,相信都能讓他倆另眼相看。
海上又刮來一陣風,吹打在兩個人的身上,然後又散了去。
曲漫漁心境不免淒涼。
那陣風就來的快散的也快,來時拂過身上每一寸,散時卻又好像從未來過一樣。
風散了,可散的不只是風。
一切又要重新開始了。
“走吧,咱們回車裡吧。”
總不能讓陸子落繼續在這裡陪自己吹冷風,兩個人回到車裡,夕陽的顏色映照在大海上,曲漫漁甚至有些留戀,不想回去P城。
進入車內,開啟暖風,曲漫漁猶豫了一下,把手機也開啟了。
本以為申東冉那種高傲的性子,不會再聯絡自己了,可電話剛一連上訊號,就打進來了一個陌生號碼。
“喂,是曲漫漁小姐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急促。
“是。”
不明所以的曲漫漁回覆了一句,心中隱隱不詳。
“是這樣的,顧先生受到突發性刺激,進行了二次搶救,現在病危通知書已經下來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
那頭拉著長音,話雖然沒說完整,但是卻不難理解是什麼意思。
“他想最後再見你一面,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這一連串的話,的確把曲漫漁的心又揪了起來,就連倚靠在車背上的身體,也“噌”的一下僵直了起來。
可她還是強裝作鎮定。
他是用張心甜的號碼打給自己的,不就說明病房裡面有張心甜陪著他嗎?
怎麼還需要自己的存在嗎?
雖然申東冉無數次的撇清跟張心甜的關係,可每次有事情發生,她都沒有錯過。
曲漫漁甚至想徹底的切斷跟申東冉的聯絡,就算心裡面惦記得抓狂,也還是沒有立馬做出回應。
“你是誰?”
“我是顧先生的主刀醫生。是病人拜託我打的電話,之前也給韓小姐打了很多,不過都處於關機的狀態。”
對面說著,曲漫漁還在猶豫,就聽到一陣慌亂的聲音,有機械的警報聲,還有嘈雜的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