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情我聽說了,你說這公司在我手裡掌控的時候還好好的,這交給你沒出幾個月就變成別人的了。”
杜晚唉聲嘆息,好像對於公司被收購的事情比曲漫漁還要心疼一樣。
要說杜晚不心疼是假的,可杜晚心疼的只是公司能給自己帶來的利益,而曲漫漁對曲氏集團才是有著真切的感情。
“晚姨,這話說著就沒意思了吧,公司就算在你手裡的時候也已經是青黃不接了,就算現在被收購,哪怕就是破產不也是早就預想過的嗎?聽你這話意思,怎麼好像是曲氏交給到我手裡才有今天的局面一樣?”
聽杜晚的話,曲漫漁就氣不打一處來。
“難道不是嗎?”
杜晚這一句反問,給曲漫漁問蒙了,她是怎麼能做到這樣理直氣壯的睜眼說瞎話?
“我爸在的時候,公司就已經不行了,不然我爸也不會……”
說到激動的地方曲漫漁想起來了父親,眼眶不禁有些溼潤,是思念也是怨恨,如果不是父親招來了杜晚和曲優優這兩個蛀蟲,曲氏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覆水難收的地步吧?
“你這孩子還真想得開。”
杜晚的話裡面充滿了嘲笑,臉上更是樂得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如果你來這裡是為了冷嘲熱諷的,那還是請你離開吧!”
曲漫漁的語氣如寒冰一樣,如果說只是因為曲氏的氣數到自己這裡剛好就沒了,所以就要揹負上敗壞掉公司的罪名,那她能有什麼好反駁的?
自責和愧疚已經深深的折磨著她,就算努力的不去想,可每次提及的時候,心還是會像是被水泥堵死了一般的窒息難過。
話語裡明顯的驅趕意味,杜晚不以為然。
話反而更密了起來。
“你這思考方式還真的是簡單,為了冷嘲熱諷我有必要大老遠的來這?”
杜晚吊著嗓子反問道。
曲漫漁這下不講話了,她有些不明白杜晚來找自己的用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每一次杜晚找自己談話都沒有什麼好事。
眼神默默的看著她,等她去開口。
吊足了胃口的杜晚原本坐得筆挺,開口講話的同時,身體也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一下結結實實的倚靠在沙發背上。
“我說了這麼多無非是讓你遠離那個申東冉,哎。”
杜晚語重心長。
“當初給你定下了孔家的婚事,你說那麼好一樁婚事你非得鬧的雞飛狗跳的,當時如果你們兩個結婚,孔家再幫襯一把,曲氏絕對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說完這句話杜晚可能覺得有些不妥,又補充道。
“至少不會讓申東冉費盡心思把你爸留下來的產業收入囊中。”
先揚後抑,苦口婆心。就是想用兩個結果對比一下,讓曲漫漁後悔她之前跟申東冉在一起的決定。
她越是後悔懊惱,杜晚這個老太婆就越覺得心中暢快。
“晚姨,你這話是從哪裡說起的?”
聽到杜晚這麼說,曲漫漁的心急速一沉,失去了平衡,臉上卻偏要擠出一個不當回事的笑,企圖掩蓋自己的心慌。
可她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