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趙瑩她們已經離開之後，付小娟這才鬆開了老汪。
老汪取下了頭上罩著的紗巾，一張老臉卻已如高燒40度般地燙得厲害。
老汪使勁抓著頭髮，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不敢去看付小娟的眼睛。
“謝……謝謝你啊！”
付小娟雲淡風輕地露出一個微笑：“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非要讓你陪我來看畫展的話，也就遇不到你的同事了。”
老汪沒有吭聲。
雖然付小娟說得也沒錯，但畢竟得了便宜的人是自己。
他現在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總不能說“我會對你負責”之類的話來吧。
付小娟掏出一張溼巾遞到老汪面前。
“你嘴上還沾著口紅呢，快擦一擦吧。”
老汪愧然接過，在嘴上仔細地擦拭了起來。
而付小娟則也掏出了面小鏡子，對鏡又抹起了口紅。
出去的時候，兩人刻意拉開一段距離，一前一後地走出了展廳的大門，所幸並沒有再碰到趙瑩她們。
在賓士車邊匯合的時候，老汪指著不遠處的垃圾桶說道：
“剛剛那個紗巾……被我弄髒了，要不先扔了吧！你多少錢買的，我賠給你！”
付小娟歪著腦袋，看了老汪幾秒，忽然露齒而笑。
“我又沒有潔癖，紗巾洗洗就好了，幹嘛要扔啊？！”
？？
這反應完全出乎意料啊！
老汪不禁撓起了臉頰，饒是自己活了這麼大歲數，可對於女人心理的瞭解程度，她還是個蹣跚學步的孩子！
傍晚……
兩人來到一家裝修頗為雅緻的中餐廳。
付小娟點了6瓶啤酒，在兩人面前各放了3瓶。
“這裡離公寓也挺近的，一會兒我把車就丟這裡，走回去好了。好不容跟老同學聚一場，不喝點酒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付小娟一邊說，一邊就將自己面前的杯子給滿上了。
老汪勸了兩句，未果，也就由她高興，也在自己的杯中倒滿了啤酒。
“來，為了我們已然逝去的青春，乾杯！”
付小娟豪邁舉杯。
“叮噹~~”
一聲杯具相碰的脆響之後，兩人都仰頭喝了一大口。
但得一樽相對飲，不須更問是他鄉。
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兩人的臉上都已有了微醺之態。
“叮叮咚咚~~~”
老汪的微信鈴聲忽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