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胡說八道,”白婭茹終於開口,她的手搭在我的額頭上,輕聲詢問我說:“假如有一天你發現所有的一切都不似你想的那般,你會怎麼樣?”
我以為她會開口罵我,沒想到她竟然溫柔的不像話。
雖然我看不見,但能感受她瞬間轉變後溫柔面孔,“有什麼不一樣?”
她說的沒頭沒尾,我聽的懵懵懂懂,“先去見楚妃吧,不然你們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該見的終歸要見,該面對的總歸還是要去面對,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把希望寄託在楚妃身上,至少在我認知裡,楚妃並不像她們說的那般驚絕豔豔。
白婭茹開車,我坐在副駕駛,就連安全帶都是她幫我係好,車子行駛在路口拐角的時候,透過車頂天窗縫隙我嗅到熟悉的味道。
“北京路?”我將額前的劉海挽到耳後,低頭小聲嘟囔說道:“好像是依林小鎮甜甜圈的味道,可以停一下嗎?我想去買點……”
“狗鼻子!”白婭茹笑著罵了我一句,車子穩穩停下,她開口叮囑說道:“我去買,你在車上等我。”
“不要……”我慌亂的伸手試圖抓住她的衣袖,若不曾想到手肘直接碰在了方向盤上,酥痛感瞬間席捲全身。
“我,我不想一個人……”
聲音極輕,我怕她聽不見又重複說道:“太黑了,我怕找不到你……”
“哦。”
白婭茹應了一聲,她轉到副駕駛把我從車上扶下來。
六月的南京熱的要命,脫離了車裡的空調冷氣,身子瞬間像被放在蒸籠裡一樣,一股熱浪由上而下席捲自己。
“太熱了,我們還是走吧,”我搖頭,自以為是微笑的表情說道:“等回來再買。”
白婭茹怕熱,我知道,就如同知曉江悅喜歡吃海鮮一樣,熟知的簡直比了解自己還要多的多。
“矯情,”白婭茹並不理會我的無病呻吟,她攥緊我的手,力氣很大,我能感受到手腕傳來的禁錮痛感。
是怕我丟了吧?刀子嘴豆腐心,我低頭嘀咕幾句,順著白婭茹的手腕懷抱住她的胳膊,讓自己儘量離她更近一點。
“神經病!”
她聲音似乎有些厭煩,“要不要找手銬綁在一起?”
我抬頭衝她咧嘴笑,沒心沒肺地說道:“我怕你半路把我賣了。”
一個人都覺得熱,更何況是兩個人手挽手黏在一起,白婭茹走得有些急,似乎是想快點逃離這天地的熱爐。
我故意走慢拖住她的步伐,我還記得當初醫生讓她多曬太陽,可她卻對陽光有著說不出的厭惡。
“你是不是沒塗抹防曬霜?走那麼快你是想摔死我嗎?”
記憶中路口離依林小鎮大概五六十米距離,我硬生生拖著她走了六七分鐘。
“白婭茹剛才是不是過去一位漂亮小姐姐?我嗅到了香水味道,那麼好聞一定非常漂亮。”
“剛才過去一頭豬!”白婭茹語氣不善,甩開我的手用力掐在我的腰間,憤恨說道:“信不信我把你丟馬路中間讓你死在這裡!”
“好啊,記得先給我買份保險,受益人就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