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無力地衝他笑了笑,端過水杯選了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坐下,還未等我坐穩便有人端著一杯咖啡衝我走了過來。
“能不能請你喝杯咖啡?”
“不能,”我抬頭,滿是厭惡地衝他說道:“等你能買下李木子的咖啡店再說。”
“男,男的?”那人臉上彷彿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他轉身罵罵咧咧嘀咕說:“媽的出門遇到變態,真他媽倒黴。”
我沒有開口反駁,因為我看到他脖間有紋身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紋了一個挺大的龍的尾巴,這種人我不敢惹,也不想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李木子端著一杯涼白開迎面走過來,他毫不猶豫地將滿滿一杯子水潑在那人的臉上。我以為會引發一場災難,可結果卻讓我驚掉了下巴,那人竟然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轉身跑掉……
李木子重新換了一杯水走過來滿懷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在我的地方讓你受委屈了。”
“沒事啊,習慣就好了,”我微笑回他,聳聳肩示意自己沒有放在心上,“我或許要走了,能不能唱首歌來聽聽?”
“好。”
這就是李木子,他從不深究別人的故事,與他倒像是有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覺。
李木子點頭,轉身回到吧檯拿著吉他走到小舞臺上坐下,熟悉的音律響起,店裡交頭接耳或低頭擺弄手機的客人不約而同抬頭注視著他。
誰能夠將天上月亮電源關掉,它把你我沉默照得太明瞭。
關於愛情我們瞭解的太少,愛了以後又不覺可靠。
李木子唱的還是莫文蔚的電臺情歌,唱的人忘情,聽的人沉溺,
檸檬纖維沉澱在杯底,手機突然響起,開啟是江悅發來的短訊,螢幕上只有兩個字:醫院。
她說話還真是簡潔的要命,我目光歉意地望向臺上的李木子,他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他衝我微微一笑。
離開‘禾以南北’時我看到廣告牌下微小的一行字,上面寫著:這個世界不只有美好,因為還有悲傷和你。
一行微小的字引起心裡的共鳴,眼眸莫名其妙地溼潤,痠痛的感覺席捲腦海,仿若臨死前的窒息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風拂過肌膚的熾熱。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心裡的悲傷,像是世間飄散的一縷青煙,我能看見卻怎麼也觸控不到。
為什麼悲傷,為誰悲傷?我不知道,心裡好像有一扇門,直覺告訴我推開,推開就能看到自己想知道的結局。
“姐姐,是你嗎?”
我攥緊手裡的手機,心好像在這一刻被人像摺紙一樣對摺成幾次,疼的撕心裂肺卻如梗在咽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