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我用力抱緊她,牙齒狠狠咬在她的嘴唇上,“我是你的,你怎麼捨得把我送給別人!”
“因為只有她能救你……”江悅捂著嘴,目光滿是痛苦的神色,“只要能救你,我可以把我的心給你。”
“上車回家,”我把她推進車裡,主動擔任司機的角色,“白婭茹呢?一定是她出的主意對不對!”
“暖暖,不是這樣的……”江悅拼命搖頭,緊攥的手掌竟然連指甲都嵌入掌心,可她彷彿毫無知覺一般,望著我哭泣說道:“婭茹也是為你好啊,暖暖你要相信我們好不好……”
“我不怪你,”江悅的模樣讓我剛平復的心再次疼痛起來,我柔聲安慰她說道:“我是溫暖,是你的暖暖,也是白婭茹的溫暖,怎麼可能,又怎麼捨得怪你呢……”
江悅有病,白婭茹有病,就連身為醫生的楚妃都有病態,我更是病入膏肓……
活在這個病態的世界裡,誰又能逃脫的了呢,我們都陷入一種奇葩的絕症裡,倫理倫常早就被顛覆不復存在……
江悅為了溫暖著魔,白婭茹為了溫暖入痴,楚妃呢?她是愛著江悅的對嗎?不然她怎麼會為了報復江悅而寧願失了自己的貞潔……
可我呢?因為對溫暖的愧疚所以一直活成溫暖,不只是對溫暖的補償,更是對江悅和白婭茹的補償,因為我忘不了江悅當初每天幾近喪心病狂的自我折磨。
可時間久了,就連我自己都在潛移默化把自己當做溫暖,容貌,聲音;想法。
我是溫暖還是溫言?是男是女?
現在的我到底算什麼?
“婭茹先回家了,她現在一定跟我一樣難過,暖暖……你能不能回去好好陪陪她……”江悅再次楚楚可憐的望著我說道:“暖暖……”
“好,”等紅綠燈時候我伸手在她頭上輕撫,感受著車內屬於她身體的氣息,我有些痴迷說道:“你說的我都會做,因為你是江悅啊,是溫暖和溫言一起愛的一個女人。”
回到楓林灣,江悅主動要求停車,我知道她是為了留給我與白婭茹獨處的空間。回到家裡,客廳滿是狼藉,用過的紙巾揉成一團散落在地板上。
白婭茹蜷縮著身子躲在沙發的一角,對於我的到來她彷彿絲毫沒有察覺,我身後從她身後繞過擁她入懷,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用溫暖的聲音柔聲說道:“原來白婭茹也會哭的嗎?”
食指在她眼角輕觸,沾了她的淚水放在唇間舔舐,味蕾是一種鹹澀的味道,我開口再次說道:“惡魔的眼淚居然也是鹹的呢。”
“閉嘴!”白婭茹轉身,目光冰冷的直視著我說道:“你身上有楚妃的味道,洗不乾淨我就殺了你!”
“怎麼殺?”我緊緊抱住白婭茹,朱唇的碰抵,她的牙齒咬住我的嘴唇,一股腥暖的味感在口腔內徘徊不散。
“破了,不好看了,”我鬆開白婭茹,抬頭可憐巴巴的盯著她,委屈說道:“腫了,我是溫暖唉,你居然捨得這樣對我。”
“那又怎麼樣?”白婭茹一副勝利者的模樣,頤指氣使地說道:“去洗澡!洗不乾淨不許出來。”
白婭茹舌尖刮過嘴角殘餘的血漬,如白玉般的牙齒被鮮血染紅,她此刻的模樣就像西方的吸血鬼一般冷傲,“要穿我給你買的那身!”
“好……”我無奈的苦笑,拿過沙發上她早已準備好的衣服走進浴室。
噴灑裡湧出的冷水一遍一遍沖刷著身子,似乎想要洗掉身上所有的不堪。我伸手將玻璃上的水漬擦掉,裡面倒映的是跟溫暖有七八分相似的素顏。
七八分呢,我指尖在臉頰劃過,衝著鏡子裡的自己嘲諷說道:“所以呢?你在頂著溫暖的身份生活,享受著本該屬於她的所有,溫言你還是償還嗎?倒是像鵲巢鳩佔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