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幾千萬送了出去,本想給他們一場前程,可換來的,卻是人心不足。
我不確定大姑一家有沒有牽涉到這件事裡來,從您對他們一家人的描述上,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去東北也不是打算興師問罪,只是想證實一下。
如果這件事大姑一家人都是知情的,倒也好辦了。
警方會介入調查,然後把這一家人送到監獄裡去,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但如果那家人完全不知情,這一切都是勞大鵬和程傅搞出來的,您希望我怎麼做?
大義滅親,把這倆送進去?
還是放過他們?
謀殺未遂,尤其是外界無法獲悉您昏迷的真正原因,這個罪名,就算不會被判處死刑,只怕無期也是逃不掉的。
當然,這裡邊也有個主犯從犯,從犯最輕怕是沒有十幾年也出不來。
您希望我怎麼做?
呵呵,當然了,真要發展到那一步,這事兒恐怕也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了。
畢竟,謀殺是刑事案,不是我說一句放過他們就能擺平的。
我跟您說這些,也只是感慨一下人心而已。
一切,等我從東北迴來再說吧。”
程廣年雖然無法出聲,但此刻也在沉思。
是呀,這件事,如果真是勞大鵬和程傅密謀的,要如何處理呢?
可是,程傅是怎麼知道勞大鵬的存在的呢?
還是說,這事兒我知道之後,老二和老三其實也早就知道了。
只不過,一旦他們把這事兒說破,就等於徹底承認了程氏集團跟他們毫無關係,老頭子當年的所有財產,都送給了他那個女兒。所以,他們也一直隱瞞著沒說?
那麼,在我這次的事情裡,老二和老三,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這事兒真的只是程傅和勞大鵬弄出來的,還是說跟他們兩家人都有關聯?
程廣年突然感覺到一陣陣的寒心,他感覺這五十年的兄弟,似乎都白做了。
為了龐大的財富,哪怕是親兄弟,似乎也有足夠的理由想要置他於死地。
“徐東到底知道咱家的事情多少啊?我現在怎麼覺得四面楚歌,每個人都那麼面目可憎值得懷疑呢?”
程煜又緩緩的說道。
“雖然您說您百分百相信徐東,即便他知道這些,也不會背叛您。
可是,程傅是怎麼知道大姑一家的存在的呢?
爺爺不會說,他那情況也不可能說。
您自然也不會說。而我知道這件事之後,甚至跟任何人都沒有提起過。
二叔和三叔這兩家人,我不覺得他們有足夠的理由去調查爺爺以前跑去東北的那些事。
換句話說,這裡邊一定有人透露了什麼。
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總之,有人透露了些什麼,這才讓程傅,乃至二叔一家對於爺爺的事情產生了興趣,從而接觸到了勞大鵬的存在。
最終導致了您躺在這裡。
當然,您陷入這種困境,不能說完全因為程傅和勞大鵬,但如果不是他們策劃了這起意欲致您於死地的車禍,我的岳父大人就不會中止那些檔案的簽署,也不會導致您的任務沒能完成,您也就不會躺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