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人的死亡機率排列,就已經清清楚楚的呈現在程煜的眼前了。
程煜有理由相信,憑柳漫漫的智商,她只要願意琢磨,這一切她都應該能夠想到。
這一切,換做其他人,只怕也都能想到。
在某種程度上,現在在這座島上發生的一切,都談不上是什麼陰謀,而是陽謀。雖然沒有人會將這些謀劃說出口,但每一步,每一個動機,其實在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是昭然若揭的,缺乏的僅僅只是證據罷了。
證據這件事,很大程度上只是讓這幫人不能大開殺戒而已,因為他們還必須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的行為使其他人無法獲取自己殺人的證據,但就如程
煜前一天的時候所說的那樣,一旦密室的手法被揭穿,那麼蘇溪的一切行為其實就是曝露在陽光之下的,無所遁形。若是有哪怕一丁點兒證據,蘇溪現在已經成為了島上第一個被老倫敦處死的競賽選手。
……
回房時,是十一點半左右,程煜站在浴室當中,任由溫暖的洗澡水將自己從頭到尾不斷的沖洗著,他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一思考,竟然就用去了一個多小時。
等終於思忖定奪之後,他擦乾身體走出浴室,卻發現時間已經指向了午夜一點。
子時已過,接下來,丑時登場。
就彷彿一個拙劣的諧音哏一樣,醜事也隨著丑時的登場而逐漸展開。
等到正丑時分,便是老倫敦兩眼一抹黑的時刻,程煜相信,有人,甚至不止一個人,將會在暗夜之中行動。
時至此刻,程煜也只能替拎著半瓶零八年白馬莊的柳漫漫默默的祈福,希望她能夠保持足夠的警惕,不會死於他人之手了。
但是,程煜也深深的明白,這可能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期望,因為無論從哪一點上來說,柳漫漫被殺的可能性都是最高的。
程煜只是在期待一個奇蹟的誕生。
在睡意逐漸將其籠罩之前,程煜昏昏沉沉的思索著,眼前彷彿也出現了一段景象,說是夢,似乎又非夢,但程煜也明白,這種時刻,眼前又怎麼可能出現宛如影片的景象呢?
在那番景象之中,鄧景亮小心翼翼的摸向柳漫漫的身後,手上戴著一雙黑色的手套,手套之間卻隱約有寒光閃現。
那是他私帶上島的
繩鋸,在暗夜之中發出冷峻的嗜血光輝。
細長的寒光套上了柳漫漫的脖子,就在鄧景亮雙手準備用勁扣死她脖子的剎那間,柳漫漫的腦袋微微一沉,間不容髮的脫離了繩鋸的控制範圍。
而她的手裡,也抬起了一個如同手槍的東西,柳漫漫沒給鄧景亮更多的機會,扣下扳機的同時,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她說:「小亮,雖然我想到了你可能會對我下手,但是你真的來了,我還是感到很難過。」
鄧景亮沒有任何的回答,***射出的電極重重的撞在鄧景亮的胸前,瞬間釋放出強烈的電壓,致使鄧景亮的身體一陣痙攣,縮成一團,很快就尿失禁的失去了知覺。
之後發生了什麼,程煜也無從知曉了,他看到鄧景亮的身體下方流淌出一些難以名狀的液體的同時,眼前的景象徹底消失,他也進入到熟睡的狀態之中。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十點有餘,程煜看到時間之後,一骨碌就從床上跳了下來,他幾乎錯過了今天的早餐時段。
猶豫著要不要先下去吃了早飯再回來洗漱,同時程煜心裡記掛著柳漫漫的生死,但猛然間他想到不允許在非用餐時間進入餐廳的人裡不包括他,所以即便十點半過了,他也依舊可以下去吃早餐。
而且一覺睡到現在,並沒有人敲響自己的房門,這至少說明即便昨夜發生了死亡事件,卻也並沒有人發現新的屍體,那麼程煜總不能下去之後就咋咋呼呼的要證實所有人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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