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才知道的,那丫頭,瞞的是滴水不漏,要不是昨天她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剛好從外邊回來,幫她接了個前臺的電話,我還真不知道這一點。”
“她家裡……?”
“她外公,是個德高望重的收藏家,退休前是北大歷史系的教授,故宮特聘的文物鑑定專家。”
程煜想了想,也就明白了。
現在的有錢人,有幾個還沒玩過一些文物字畫之類的收藏?雖然不可能所有有錢人都涉獵這些,也不可能所有有錢人都認識薛晴的外公,但相互之間有足夠的熟悉度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想了想自己現在要找的那三個人的名單,程煜笑道:“你要說木匠先生認識她外公,甚至是看著她長大的,那肯定沒什麼問題。其他兩個,估計她不太可能認識吧?”
“您說的那位富二代,他父親跟薛晴外公關係不錯,這是我昨天問過的。她還說過,就您要找的那位富二代,雖然打交道不算特別多,但也都是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帶鹽那位,倒是有可能真的不太熟悉。”
程煜又想了想,也正常,這種家庭帶來的關係,薛晴顯然是有先天優勢的。
“這也就是說,薛晴如果願意幫忙開口,至少木匠和二代這兩位,都能直接敲定?”
“那也得看人薛晴願意幫多少吧,或者說少爺您值不值得薛晴幫您。”
程煜撓了撓頭,笑著說:“我打個電話問問她。”
翻開手機,卻尷尬了,他根本就沒有薛晴的電話。
好在管路總是有的,程煜便撥了過去。
那邊倒是很快接聽了。
“程少?”薛晴的聲音顯得有些猶豫,程煜作為公司大老闆,電話薛晴肯定得存,但她想不到程煜居然會給她打電話。
畢竟,公司開了快一年,她其實一共也沒見到程煜幾面。
“薛晴吶,你瞞的我們好苦啊,你說你這樣的家世背景,跑到我這公司做個前臺,回頭讓我怎麼跟你家裡人交待?”
薛晴嘆了口氣,說:“程少,我從小學習成績就一般,也沒考上什麼好大學。家裡的那些,跟我都沒什麼關係的。我就知道,管總知道了肯定得把這事兒告訴您。您不會打算辭退我吧?”
“辭退你倒是不至於,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我還能裝裝糊塗,知道了,總還是要說清楚的。你在我這裡工作,家裡人知道麼?”
“當然知道啊,不然怎麼會把電話打到公司來,我也就是手機忘在家裡了,他們找不到我才把電話打到公司,被管總給發現了的。”
“你在我這裡只是做個前臺的工作,家裡人沒意見?”
“他們沒意見吶,他們也知道我,也沒什麼本事,可不就只能做個前臺麼?而且程少您這兒待遇各方面我都覺得挺好的,您可千萬別辭退我啊。”
程煜撓撓頭,還真是有些犯愁。
“那要不你把你家人的聯絡方式給我,我回頭聯絡一下,聽聽他們的意見?”
“他們真的沒意見,他們對我在工作這方面,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去那些跟我外公相熟的朋友的企業裡工作。您家雖然也是國內最頂尖的富豪,但我問過我外公,他根本就不認識您家任何人。”
程煜心說這倒是可能,畢竟如果家裡人跟薛晴家人認識的話,只怕自己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程少,您就讓我好好在您公司工作吧,我上哪兒找這麼好的工作去啊。事兒不多,每天按時上下班,收入又比在其他公司高不少。福利也好,還能帶我們去馬代玩兒。”
程煜無奈的笑著說:“可是你外公不是在帝都麼?你怎麼跑到吳東來找工作了?”
“我父母在吳東啊,他們在江東省文物局工作,我可不就在吳東麼?”
程煜忙道:“原來你父母在吳東啊,那我過些天去拜訪拜訪他們吧。”
“程少,說了您可別不信,我都不知道他倆現在在哪。”
“啊?”程煜愣住了。
“他們倆一個是高考古的,一個是搞古建築修復的,一年總有個三百多天不在家待著。別說您了,我都見不著他們。不瞞您說,最近這一年,我見您的次數還比見他們倆多一些。”
程煜徹底無語了,這話說的,很有種被下屬員工投訴自己對公司關心太少的感覺。
“那你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