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確實不錯,用著方便,還挺雅緻!”李孝恭點頭贊同道。
“修煉之人,寒暑不侵,這臭小子,盡弄一些無用之物。”秦瓊嘴裡責怪,不過臉上堆滿笑容,手中摺扇搖擺,顯然真正心情,並非如此。
“穆兒,給為父也落幾個字上去。”看看秦穆手中摺扇,秦瓊有些不滿的說道。
秦穆送出的摺扇,都是他備用之物,因此還沒有來得及落字,對明顯有顯擺之意的秦瓊,他無奈的說道:“父親,這摺扇書寫字畫,還得自己動手,才有意義。”
“讓你寫就寫!哪來這麼多廢話。”秦瓊瞪了他一眼道。
秦穆心裡一動,估計秦瓊的字是有些難看,因此才讓自己動手,於是拱手道:“孩兒遵命。”
這個問題非常簡單,拿過摺扇,把扇面壓平,略一沉思,落下“義薄雲天”,四個行書。
這四個字是行楷寫成,四字之間,似連實斷,看上去飄逸之中帶著勁道,秦瓊雖然不懂書法,但是滿意至極。他生平本來就重義氣,更何況這是兒子寫的,說明兒子很瞭解自己。
見秦瓊笑容更甚,不斷的點頭,秦穆知道他這個馬屁,算是拍到點子上了。
“剛才只注意懷道的文,還沒有留意這字,算得上下了一番功夫,比起某也不遜多讓。乾脆給某也留一副墨寶。”秦耀眉頭一挑,把自己手中的摺扇也遞了過來。
“你過獎了!”秦耀給他面子,秦穆當然不會拒絕,謙虛一句,恭敬的接過扇子。
同樣整理扇面,想了一下秦穆提筆又寫就“豈曰無衣!”四個字。這次他用的是楷書,四個字方方正正,雖然看上去沒有特點,不過秦耀卻面色一正。
“懷道果然聰慧過人!這字我很喜歡。”秦耀面帶感激的說道。
豈曰無衣,出自《詩經,秦風,無衣》,是老秦人民間傳頌最廣的一首民歌,後來基本上成了秦國的戰歌。雖然秦耀家族已經離開關中千年,不過那源自靈魂的故鄉之情,卻未曾改變,因此一見這四個字,就忍不住心頭一熱,眼眶都微潤。
楷書方方正正,在秦耀看來,更像老秦人那不屈戰魂,當然對秦穆寫的,非常滿意。
不但如此,秦耀還在想,等空下來,一定要讓人把秦風這首民歌,暗中推廣一下。
秦穆現在當然不知道,他從秦風之中,挑選的這一句,秦耀一輩子都未曾換過,他之後的每一把摺扇,都是這四個字。
秦穆才應付過秦耀,李孝恭的摺扇又放到了面前。
“郡王你這是鬧哪樣?”秦穆哭笑不得的問道,李孝恭出身五姓七望的李家,即便書法不是特別出眾,秦穆相信他也不差,怎麼也讓自己來寫。
“一事不煩二主,老夫一時也想不到寫啥,就由你隨意寫吧。怎麼?難道你看不起老夫?”李孝恭懶洋洋的說道。
“怎麼會!晚輩這就寫。”李孝恭都這麼說,秦穆還怎麼辦,只得又寫唄,反正也不費事。
“捨我其誰!”四個行草一揮而就,李孝恭同樣非常滿意,嘖嘖稱讚道。
“叔寶,你家小子真是不錯,寫的三句,都非常合我們之意。難得的是看他書寫,分明行書,草書,楷書都寫得不錯。沒有名師指點,能到這一步,換個人說出來,我都不相信。”
“呵呵!你就別誇他了,誇多了,年輕人容易驕傲。”秦瓊笑容滿面擺擺手說道。
“說起這一點,我更羨慕叔寶你了,懷道穩重,比起犬子不知道強了多少。”李孝恭感嘆道。
“崇義也是難得的青年俊傑,年輕人有些傲氣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說了!都怪某平日輸於管教。”
“誰說不是呢!我們平日忙碌公務,對孩子看管,難免不周,這次回去以後,某決定把懷玉送到軍中,讓他磨練一下。”秦瓊深有體會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