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改變歷史,我們在這裡的記憶,還是都消除為好。我已經設下了讓彼此全部忘記對方的術式,可以吧!”水門最後的一句話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改變歷史?歷史是可以改變的嗎?”出乎意料的,鳴人還沒有說什麼,日向瞳卻這樣開口說道。
“為什麼要戴著面具?”這裡,焱突然對著瞳問道。
“老朽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僅此而已。”淡淡的說著,日向瞳將面具扯到了一邊,露出了面具下的那副冷豔的面孔。
此時,望著少女的雙羊角、齊劉海的髮髻,配合那副冷豔的面孔,和白眼少女對視的焱,竟感覺心中有些不爭氣的跳了起來。
“日向一族?”看著瞳的白眼,水門愣了一下,且驚訝的說道。
“所謂的歷史,我認為,歷史是一種必然的,而且不可更改的一種結果,聽說過祖母駁論嗎?”
“她可能和我一樣,都是穿越者!”透過這個世界上還不存在的祖母駁論,焱推斷著眼前少女的身份。
“有這麼一個人,他回到了過去,不小心殺死了自己還沒有結婚的祖母。那麼問題來了,殺死了還沒有結婚的祖母,自己的父親就不存在了。既然自己的父親不存在了,那麼那個人也就不存在了。既然那個人不存在了,殺死祖母這件事也就沒有發生過。既然殺死自己的祖母這件事沒有發生過,父親存在,自己也就存在了。而自己存在,那便可以殺死自己沒有結婚的祖母。”
“無限迴圈,若是歷史可以改變,我以及眼前的各位前輩,都將落入無盡的輪迴中。”聲音冷冷清清,日向瞳說的話,令焱以外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既然歷史不可以改變,那你們的影響又算什麼呢?”眼睛微微眯起,焱看著這位仙姿卓越的女子問道。
“打個比喻,樹有樹幹、樹枝、樹葉的分別。什麼是樹幹?樹幹是百足來到這個時代之前的歷史。”
“然後,因為百足的行動,時間線出現了差別。從樹幹開始,有一條樹枝,是百足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歷史。而還有一條樹枝,則是百足沒有出現的歷史。樹枝之後的樹葉,也可以代表我們打敗百足的歷史和沒有打敗百足的歷史。因為選擇,世界可以分成很多個。”
“你的意思是……?”思考著,水門問道。
“我們所在的世界,和前輩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可以看作是兩條不同的樹枝上的樹葉,是兩個大致相同,細微之處又不同的世界。我在這片樹葉上作畫,另外一片樹葉怎麼會有影響呢?而這,就是平行世界理論,它解開了祖母駁論。”
“所以,歷史不可更改,歷史只能選擇。前輩為了不更改歷史,而選擇消除記憶的做法,其實是沒有道理的。”
“況且,消除記憶,難道不是在殺死未來的自己或別人。”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這裡,焱一臉好奇的問道。
“我覺得,所謂的人,不應該只定義為直立猿。畢竟,有人可以把自己製作成人傀儡。拘泥於肉體,是狹義的。所以,我對人的定義是:一個可以為了未來而思考過去的存在。人的本質,是可以思考的記憶。”
“而記憶,就拿這位樓蘭的女王——薩拉來說,沒有和我們相遇的經歷,她就是安祿山所說的那個,愚蠢而又無能的公主。然而,經歷了這兩天的變化,她還是以前的那個她嗎?”
“消除了她這段時間的記憶,這和百足對她的所作所為又有什麼區別呢?玩弄他人的人生,將他人用作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