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鐵花幾乎要跳起來,“還能這樣猜?”
金伴花反問道,“為什麼不能這樣猜?”
胡鐵花問道,“如果柳無眉就是畫眉鳥,還是石觀音的弟子,那她為什麼要把秘谷中的其餘同門盡數殺死?”
“我哪兒知道。”
“柳無眉可是已經和李玉函成親好多年了,她既然已經從大沙漠離開,為什麼偏偏會在這個檔口回去?”胡鐵花繼續問道。
“我哪兒知道。”
“如果柳無眉是石觀音的弟子,那她既然已經拿下了蘇蓉蓉她們,為什麼不用蘇蓉蓉來威脅老臭蟲?”胡鐵花再次問道。
“我哪兒知道。”
“你既然什麼都不知道,你還這樣猜?”胡鐵花問道。
楚留香打斷了胡鐵花,“也許石觀音覺得那些弟子沒用了,也許石觀音正在策劃龜茲之事將她召回來,也許她遇到蓉蓉她們是個意外……”
胡鐵花哼了一聲,“你這不還都是也許?”
楚留香苦笑道,“正是因為我也有很多想不通的事,所以才一直都在觀察。”
胡鐵花問道,“你觀察出來什麼了?”
楚留香嘆了口氣,“我什麼都沒有觀察出來。”
“不要慌。”金伴花笑道,“如果他們有什麼目的需要準備,走了一路也該準備好了。”
楚留香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這就是你隱瞞自己的原因?”
金伴花兩眼一瞪,“我什麼時候隱瞞過自己?”
楚留香,“……”
就在這時,隔壁院子突然傳來一陣叫喊響動。
這家客棧不小,兩間院子也有牆壁阻攔,聲音能傳到這邊來,可見動靜一點都不小。
而隔壁院子,正是李玉函夫婦所居。
胡鐵花皺眉問道,“如此恩愛的小兩口子,難道也會打架麼?”
下一刻,喊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尖銳,越來越痛苦,三人都聽出來是柳無眉的聲音。
胡鐵花臉色一變,便立刻衝了出去。
楚留香也只有隨之跟出。
金伴花想了想,看了看隔壁高牆,便也大搖大擺的跟了出去。
……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忍耐些,忍耐些,莫吵醒了別人。”
隔著院牆,三人都能聽到柳無眉那顫抖的聲音,還有李玉函安慰的語調。
胡鐵花眨眨眼,“莫非她突然得了急病?”
楚留香等了片刻,沉聲道,“這病只怕並不是突發的,而是宿疾,而且還必定時常發作,所以連他們的傭人都已聽慣了,否則怎會一個個躲在屋裡不出來。”
胡鐵花擔心的道,“怪不得她內力精深,但是臉上卻帶著病容,卻不知是什麼病?”
楚留香搖頭道,“這痛苦一發作竟如此厲害,只怕不是病,而是中了毒。”
“中毒?”胡鐵花臉色一變,“若是中了毒,李觀魚偌大名聲,難道請不來一些醫術厲害的老朋友給他兒媳婦解毒嗎?”
院子裡,柳無眉的聲音漸漸變弱,李玉函的勸慰聲也消失了,只有斷斷續續,若有若無的呻吟聲隱隱傳來,聽不真切。
胡鐵花道,“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也許你能解她的毒也未可知?”
楚留香搖搖頭,還沒說話,就聽身後的金伴花喊道,“你是誰?上樹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