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為治療憐星的準備工作,就做了三天。
麻藥、羊腸線、止血鉗、銼刀、蒸餾酒……很多東西都是江楓親手做的,還有一些則是派人去襄陽買的。
在此期間,江楓還去山裡捉了幾隻鹿做實驗,邀月和憐星親眼看著他實驗成功,都不禁信心大增。
就算治不好,總歸不會要命。
……
三日之後,治療開始。
從太陽高升,直到落日西斜。
當江楓將磨掉的碎骨渣都取了出來,然後以羊腸線將傷口縫合之後,憐星雖然早已服用了麻沸散,但中藥的麻醉效果終究不如現代麻藥,還是疼的滿臉冷汗。
“好了?”憐星艱難的問道,此時的她,真是虛弱無比。
“好了,就看後續恢復的怎麼樣了。”江楓也擦了擦汗。
他已經儘量做到了無菌環境,刀具都消了毒,還以真氣和藥物輔助,以憐星的體質,應該不會發炎。
“三月之後,便見分曉。”江楓說道,“不過這幾個月你的腿都不能動,一個月內也別洗澡。”
憐星委屈巴巴的道,“那我都臭了……”
江楓點點頭,“肯定會臭,而且特別臭,臭到自己都忍不了的那種。”
憐星,“……”
外面傳來了邀月的笑聲,“我可以進去了嗎?”
“可以了,進來吧。”
江楓說了一聲,就見到邀月掀簾而入,一眼就看向了憐星的腿。
“已經縫合好了,上了藥,三日一換。”江楓對旁邊的花月奴,還有憐星的貼身婢女說道。
花月奴和那位婢女連連點頭,表示知道了。
邀月的眼神中也透出了激動,神色間甚至都帶上了一點不安,這種表情,就連江楓都沒想到會出現在她的臉上。
但是邀月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看向憐星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欣慰和一點點嫉妒,但轉瞬又消失不見。
“你們累了,都休息吧。”邀月說道,她也到了每日晚上練功的時候。
……
但是當江楓剛剛回到房間沒多久之後,憐星的婢女就前來傳話,說是憐星請他過去。
“我也練不了功了,睡不著又有點無聊,你陪我說說話吧。”憐星說道。
江楓點點頭,“好啊!”
“伱是不是要走了?”憐星問道。
“如果明天一早,你的傷口還沒問題的話,我就走了。”江楓說道。
憐星忍不住咬了咬嘴唇,“你……你就沒想過留下來?”
江楓不怕憐星,所以調笑道,“我怕你們兩姐妹打起來。”
憐星不由笑出聲來,忍不住翻了江楓一眼,“你倒是挺有信心的。”
江楓攤攤手,“我又不是瞎子,更何況我的經驗還非常豐富。”
憐星撇撇嘴,“騙人,我們都打聽清楚了,玉郎江楓敦厚仁義,雖然挺招女人喜歡,但是一直潔身自好,並無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