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聞言趕忙抬袖拭去鼻血,乾笑道:“沒什麼,天氣乾燥,上火。”
秦素滿面憂色問:“要不要夥軍替你煮些降火的湯,或是叫軍醫來替你瞧一瞧……”
“不用。”李浩擺手笑嘻嘻道,“來,咱們繼續說內褲,女人不僅可以穿內褲,還可以穿內衣,也就是文胸,知道文胸什麼意思嗎,嘿嘿,嘿嘿……”李浩說到這裡就有點忍不住,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秦素胸口看,還發出猥瑣的笑聲。
秦素頓時一陣緊張,本能地抱著胸口往後退了一步,一臉怕怕的表情,李浩稍微收斂了一下淫蕩的笑容,掏出一截鉛筆頭和一張紙,在紙上唰唰唰地畫起來,他高中的時候是美術生,學過素描和速寫,雖然擱置多年,但功底還在,只一會兒工夫就畫成功了,把紙遞給秦素看,秦素只看了一眼,就“呀”地驚呼一聲捂上了眼,整張臉紅到耳後根,因為這紙上畫的就是秦素,而且是穿著比基尼的秦素,也難怪他羞成這樣。
“公子你太壞了!”秦素嗔怪地叫了聲,捂著臉逃也似地走了。
李浩笑吟吟地目送她離開,望著紙上的畫,繼續眉飛色舞地意淫:“我怎麼早沒想到呢,比基尼呀,嘿嘿,嘿嘿嘿……”
李浩的運氣不錯,兩天之後居然遇到了一個兩百多人的商隊,商隊主人是個四十來歲的波斯胡商,叫做石那傑,從與他交談中得知,他是一個唐迷,十分地熱愛和嚮往大唐,所以才給自己取了一個唐人名字,而且這個名字已經用了二十多年了,以至於他把自己原本的名字都快忘掉了。
石那傑還非常崇拜李浩,因為李浩是唐人大官,十八歲當上刺史,這得多厲害啊,他能不崇拜嗎,瞬間就被李浩圈粉了,看到如此崇唐媚漢的洋人,李浩十分喜歡,答應讓他和自己的軍隊一起行走,跟他一路攀談起來。
與石那傑的交流讓李浩收穫頗豐,石那傑從十六歲就跟隨他父親來中原做生意,當然,那時候還沒有大唐,他被中原的文化深深吸引,其後每次父親出商,他都會跟著他父親一起來中原,為的就是領略中原博大精深的文化,距今已近三十年,算是絲綢之路的骨灰級商人了。
李浩問及他行走絲綢之路的經驗,石那傑的回答很簡單,只有兩個字“莫貪。”
他的商隊雖然只有兩百多人,但他花重金聘請了兩百精銳護衛,即便遇到馬賊,也能全身而逃,而遇到高昌盤剝,他則乖乖地送上厚禮,每次出商一趟,一般需要一年多,有時只賺上一二百兩黃金,這對於一個大商人來說真的太少了,但他不貪,因為有的時候運氣不錯,來回一趟能賺上一兩千兩黃金,反正無論多少,他都很知足,因為他不貪,就這麼細水長流,挺好的。他來大唐還有很大的原因就是領略大唐文化,要不是波斯貴族們的施壓,他估計早就拖家帶口來大唐定居,成為令他嚮往已久的唐人了。
聽完石那傑的講述,李浩撫掌哈哈笑道:“石那傑你果然很有靈性啊,別人一心想賺錢,最終卻送了性命,你不貪心,反而細水長流,當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呀,真該讓其他的那些商隊向你學習。”
“慚愧慚愧。”石那傑拱手笑道,“其實最近大唐出了一種新的東西,叫做玻璃,這玻璃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用它製造的鏡子能照出人臉上的毛,用它製作的杯子瓶子都精美萬分,我這次在長安待了大半年,收購了不少玻璃製品,帶回波斯去,定要好好地賺上那些貴族一筆,而且高昌人沒見過玻璃,不知道其價值,這次也盤剝得少,只要過了庭州那一關,便萬事大吉了。”
“哈哈。”李浩聞言笑道,“那你這次賺大發了,我就是庭州刺史,我可不會胡亂盤剝商隊,玻璃製品可是好東西,到了波斯肯定能賣出好價錢。”
“多謝刺史大人,承刺史大人的吉言。”石那傑聞言開心無比,趕忙拱手道謝。
李浩看著石那傑,忽然起了招攬之心,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多,越做越大,將來還會有更多的生意要打理,身邊嚴重缺乏經商高手,這石那傑既精明又會做人,還不怎麼貪心,是個有情懷的商人,而且精通西域多國語言,最重要的是他對自己十分地崇拜,把他招攬過來做自己的經商大總管實在再好不過了,不過,在這之前,必須再好好跟他相處相處,想要他效忠自己,得先讓他感恩才行。
李浩略一思索,便計上心頭,笑呵呵地說道:“石那傑,到了庭州後,你先別急著走,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你一番。”
石那傑聞言受寵若驚,激動無比地就答應了,接下來,李浩開始向石那傑敲竹槓,敲啥竹槓,絲綢唄,從大唐回波斯,怎麼可能不帶絲綢回去,大唐絲綢可是好東西啊,石那傑一聽說李浩要絲綢,趕緊就要把自己帶的三百匹絲綢全部送給李浩,李浩不得不驚歎這傢伙真是太會做人了,一出手就是三百匹絲綢,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李浩當然不能要了,只是從裡面每樣挑一匹,總共拿了五匹,望著這些絲綢,他彷彿已經看到四個美女穿著比基尼站在自己面前的樣子了,於是乎,就出現了李浩懷抱絲綢一臉淫笑的畫面,弄得石那傑愣愣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又行了一天,終於翻過了天山,接下來雖然不是康莊大道,行程卻快了許多,更讓李浩覺得可喜的是,接下來不再有沙漠了,也就是一片比較荒涼的戈壁地,礫石居多,連粗砂都少,偶爾還會遇到一些綠植,真讓人開心。
兩天後,終於到了庭州,站在五里之外的荒涼的小土坡上,望著低矮的庭州城,李浩的好心情瞬間全沒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座城,低矮的土牆,比他家院牆高不了多少,而且也不大,看上去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感覺尿一泡尿就能將城牆沖塌了。
“大人,到庭州了。”彭海見他發愣,走過來提醒。
李浩擺了擺手:“走,咱們回長安。”
眾人聞言眉毛頓時開始跳舞,這貨又來了。
李浩準備調轉馬頭,卻不見有人來攔他,頓時不開心了,居然沒人配合他演出,他只能無奈地咂了咂嘴,然後無力地帶著眾人朝庭州城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