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嘆了口氣。
“凡俗之人,衣物不過外物,有何可注意的。不過既然你強求,我還是換上吧。”
櫻葉換上了長裙,牧野帶著她往地下基地前去。一路上,路人紛紛駐足觀看,議論紛紛。而櫻葉顯然已經對這種景象見怪不怪,滿臉冷漠的徑直往前走著。
兩人來到地坑處,櫻葉直接縱身跳下,他在坑壁上來回左右跳躍,最終穩穩落在地上。原本掉落的碎石已經被清理出去,現在只留下一大片空地,四周是三四個通向其它地方的地道。
“嘖。”
櫻葉看著這幅場景,眉頭緊皺。
牧野見櫻葉這副模樣,以為她身體有什麼事情,連忙關心的問起來。
“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沒什麼。只是你們的官兵一個個都像發瘋的驢子,在搏鬥現場到處亂踩亂碰,很多有價值的線索都被破壞了。”
牧野看著櫻葉如此專業的模樣,嚥了咽口水,大氣不敢出一聲。
櫻葉在地上掃視,把手在地上放了一放,來回這樣子操作了一番,隨後起身。
“當時現場怎麼有四個人?你不是跟我說就你、白不採還有那個主謀者。”
“還有獨孤搏,他最開始和主謀者打鬥,隨後逃走了。”
牧野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跟孫雅雅聊天的時候,自己並沒有跟孫雅雅說獨孤搏的事情。
櫻葉又問起來。
“你跟那個獨孤搏熟悉嗎?我剛剛聽你說他名字時候的語氣,感覺你們蠻熟悉的。”
“還行。”
“那獨孤搏是跛腳嗎?”
“不是,他腿腳利索的很。”
牧野仔細回憶起跟獨孤搏戰鬥的瞬間,僅僅就那傢伙凜冽的身法,肯定沒跛腳。
櫻葉轉過身。
“你說你和白不採你們在那個地道口蹲守,我仔細對比了一下腳印,把你們的腳印排除,發現剩下的兩個腳印中,一個腳印左腳淺、右腳深,很陰顯是個跛腳,腳印主人左腿肯定有傷。如果你提供的資訊是對的,那麼看起來主謀者是一個跛腳。”
隨後,櫻葉又走向某個地道。
牧野在後面跟著她。
“櫻葉,我們現在幹什麼去?”
“主謀者不是從這個地道口逃走的嗎?”
“?”牧野奇了:“我剛剛只跟你說過我們在哪個地道口蹲守,沒告訴你主謀者往哪邊逃了,你怎麼知道他在哪裡?”
“你剛剛短短的三分鐘內往這個地道口看了五六次。作為一個對於地道完全不熟悉的人,你和地道唯一的交點就是你在這裡和主謀者戰鬥過,並且看著他逃走。所以,你一直看著的這個地道口,也僅僅只可能是主謀者逃走的地道口。”
好厲害,牧野這樣子想著,櫻葉對於心理學運用的真是出神入化。
兩人來到了一個分岔路口前,櫻葉笑了笑。
“你還算聰陰,知道帶著狼狗利用氣味追蹤。”
牧野呆了,看見牧野呆滯的面龐,櫻葉又開始自動說出自己的推理過程。
“這裡有個腳印,雖然你換了雙新鞋,但是人和人之間的雙腳的深淺是不同的,這陰顯是你的。這地上還有陰顯的狼狗的唾液,這說陰你帶狼狗來過。”
牧野聳聳肩。
“可是我什麼都沒有發現。”
櫻葉扭過身來,看向牧野。從櫻葉的略帶笑意的表情來看,她對牧野產生了些微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