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卿羽一頓，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卻有些難以啟口。
‘鯨魚’是他多年的搭檔，他看過她所有的紙質的資料，‘鯨魚’能打進人販集團的內部，是因為替集團掌權人的兒子擋了槍，才被信任提拔的。
所有，是那個人沒死嗎？
當年他雖然沒有親眼著，但呈交的報告裡，是明確那位‘夜公子’死了的。
如果沒記錯，是‘鯨魚’親手殺的。
“看到這個，有什麼頭緒。”有些東西太沉重，不好說出口，加上他發現，她現在似乎不想恢復陸瑾瑜的身份，便沒再抓著之前的事情說。
沒關係，等找到了羽染墨，他有的是時間跟她磨。
“找那條假魚吧，”染墨看了眼子彈殼，小心收回盒子，“他們不敢在華夏亂來，人，估計已經被帶出國了。”
當年的人販集團，在退居國外的時候，其內部性質其實多少已經變質了，華夏禁軍火，禁毒相對全球其他國家來說，力度很大，所以他們在國內的最大的不法活動是拐賣人口，在國外，則已經逐漸涉及軍火以及毒品。
H城是他們的地盤，對方不敢有什麼大動作，正好這個地方偏僻，就想把文章做到這來。
“那人抓嗎？”
“抓，為什麼不抓？”染墨挑挑眉，之前不動那條假魚，不過是因為不清楚她的目的。
不過……
估計也抓不到了，那條假魚的存在，完全就是為了引她來這裡，在她動身往宣城的時候，那邊估計就已經功成身退了。
“嗯。”厲卿羽點點頭，又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染墨有些奇怪的看看他一眼，“我有什麼打算，也不關你的事啊。”
話音剛落，染墨就見厲卿羽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
突然想到，人家在這裡，是來找她的，她這話著實說的有些不厚道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有些事，是機密。”染墨斟酌了下，有些糾結的開口：“我不能告訴你。”
不能告訴他？
呵！
當年的行動，他同樣是參與者，如果真是那些人捲土重來的話，因為是私人恩怨，加上跨國距離，明面上上頭根本就不好出面。
而作為全程參與了當年事件的人，他是最合適幫她的人，會有人找他的。
想到這，厲卿羽釋懷了，靠著椅背，閉上眼假寐。
等人找他前，他不想跟她說話。
這女人的嘴，能給他氣死。
染墨見他不說話，也乖乖的在一旁坐下，不敢言語，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哪裡說錯話，惹了他。
這男人一變臉，能嚇死她！
染墨捏緊手中的盒子，思緒飄的有些遠，想著那人往常的行事作風，人估計會被帶往T國。
那邊是他們的老本營，最主要的是，T國販毒是合法的，對於他們來說，是最有利的地方。
回去的話，得儘快讓老頭兒幫她弄個交換生的名額，儘快出發，老爸那邊已經透過氣了，找個理由提前去，問題不大。
只是以私人名義去，她還得想辦法在T國弄到武器。
想了良久，看著手中的盒子，染墨突然想到一句詩，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