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發祖王盯住了道臺上聳立的石碑,眼光很毒辣,一下子看出了不凡,有些意動。
相較於那一池子不知曉是什麼的東西而言,這可是看得見摸得著的造化。
“的確,這東西也不好留,還是帶走吧。”
李昱聞言頷首,抬手一抓,就要將這塊石碑收入恆宇爐中帶走。
這一舉動與話語霎時讓三位祖王面色冷冽起來,很不悅,這算什麼,當著他們的面搶造化嗎,在挑釁不成。
就是餘下的古生靈也很意外,這可不是半聖,是真正的聖賢啊,就算斬道王者有帝兵在手,也很難威脅到他們,聖域壁壘是恐怖的,難以跨越。
他們能夠出手開闢小世界,穿梭無盡星宇中;可以說只要聖人們願意,在帝兵還未動用前就能碾死斬道者萬萬次了,面對襲來的極道氣機他們也可從容開闢小世界來躲避,或是直接以開闢天地的偉力阻擋。
曾經,還有傳言認極道帝兵的一縷氣機就能碾死聖人,但那終究是傳言,沒有發生過,也沒有例項,唯有真正執掌過極道帝兵的存在才會明白,那的確可以做到,不過前提是逐漸復甦的極道帝兵。
要是無需喚醒的極道帝兵就能隨意碾殺聖人,各大極道勢力還忌憚古族做什麼,在祖地外躲好,捏著極道帝兵打一擊就跑便是,什麼祖王敢試探他們?早就催動起來滅族了,反正一縷氣機就能碾死祖王,怕什麼?
更不用說這樣的舉動激起所謂的圍攻了,一縷氣機都能碾死一頭祖王,誰敢來圍攻?就是皇族也不願意爆發極道神兵的大戰,那樣根本不可控,且他們也不會在意其他族群死活,太古萬族可不是真的一族。
事實上,這樣的事情並未發生過,顯然不是如世人所想那麼簡單。
“你若只是拓印一份離去,我等什麼也不會說,權當沒看見,但你如今是要當著我們的面將此石碑取走,那便是截然不同的意味了。”
身披青金戰衣的祖王眉頭微挑,意味莫名。
一旁頭戴紫金冠的祖王頓了頓,抬眼觀望了四周一番,眉頭一皺退至了眾人身後,看到恆宇子這副有持無恐的姿態,他聯想到了一則傳言。
這一脈向來黑心,專職釣魚,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如今看來多半是有著手段,還是謹慎為上。
“不為聖人,終究是糞土,屠戮起來如蹬狗碎瓦般容易,沒有相應的實力,想倚仗外物也不過是一場夢幻空花。”
倒是紫發祖王很直接,隔著很遠就探下了一隻大手,向著石碑抓去,聖人一擊這是要將數十上百里全都化成焦土。
他沒有針對李昱,只是對石碑出手,但所造成的餘波自然恐怖,會波及周遭,這是在逼恆宇子退去,也挑不出毛病來。
“我想,祖王披頭散髮,如死狗般逃命的姿態,應當很具有觀賞性。”
李昱望著他們,笑得很肆意,連恆宇爐都沒有催動,直接氣機勃發,瀕臨的界限被衝破,自上蒼之上引來了泱泱烏雲,化成深邃劫海將這片區域籠罩,一片晦暗。
轟隆!
天空中,各種宮闕浮現,那是形如古天庭般的混沌閃電,有人形帝皇若隱若現,在進行鎮壓!
一條條雷龍呼嘯盤桓,伴著絢爛的混沌雷海起伏,威能可裂聖威,太過浩瀚了。
這種天罰絕對可以傷到聖人的肉身,一道不行,架不住萬道、十萬道、百萬道。
“果然是黑心釣魚的一脈,真的有詐!”
頭戴紫金冠的祖王倒吸一口冷氣,毫不猶豫,掉頭就跑,撕裂虛空,直接開闢了一個小世界遠遁而去。
剩下的兩位祖王后悔,想要離去,但卻晚了,已經被劫雲籠罩,縱使他們掏出了遮蔽天劫的陣紋也只能阻礙部分,還是被劈的抱頭鼠竄。
“哈哈哈,跑什麼,方才不是很猖狂嗎,聖人之下皆螻蟻?怎麼如今不要命的跑。”
李昱腳踏行字秘追擊,混沌雷光不斷轟在兩位祖王身上,增幅了也不知多少倍,打的他們一個趔趄。
“卑鄙的傢伙,又黑心來坑人!以後跟這傢伙有關的事情,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什麼恆宇一脈,我看是黑心一脈,太無賴了!不是天劫就是帝兵。”
他們面色很難看,心中暗罵不已,速度再度加快,聖道法則開闢小世界來阻擋,但雷劫不同,是鎖定的,這樣的手段也只能延緩一時。
李昱抽出龍漢大旗,猶如鞭撻馬群、驅趕牛羊牲畜般在追擊著,口中不斷挑釁嘲諷,追的兩位祖王披頭散髮,狼狽不堪,早已沒了來時的風光與姿態。
這副模樣,就像是兩條被輦的逃亡犬,無家可歸,狼狽不堪,臉面都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