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魔罐?”
波旬緩緩起身,目光看向了體內的那一口烏黑大日,在神魔胎上沉浮,汲取飛仙氣與魔胎意,兩者皆與它有關,格外親和。
他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通體光華漸變,幽邃深沉之感內斂, 神胎明亮,一道道絢爛的金環將他籠罩,髮絲都渲染的一片白金之色。
大日懸天,可他卻耀眼更勝,彷彿神靈行走人世,有超然之意流轉, 向著殿外而去。
“拜見聖子!”
“見過聖子。”
“聖子,您吩咐的寶料已經開採出來了,送往了行宮。”
沿途,無論是弟子還是長老,皆是向他含笑行禮,作為搖光聖地的聖子,在東荒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尤其是人王橫推五大域後,曾與他交手對峙的天驕們地位自然水漲船高。
如搖光聖子這般的,已經被各大聖地所重視,讓諸聖子都忌憚不已。
“這個方向,他是要去祭拜龍紋黑金鼎嗎?”
“如今這一代,唯有他與帝兵有所呼應,據傳很有可能得到了帝鼎的烙印,絕不容小覷。”
遠處幾位準聖子則面色微微發白,前些時日,他們修為有成, 欲要藉著人王橫壓五域之勢向當代聖子發起挑戰。
結果卻被波旬一個人橫掃,打的七零八落,狼狽不已, 至今都忘不了對方那深邃魔性的目光, 像是要將他們都吞掉一般。
如今見到對方要去交感帝鼎,心中複雜之感更甚。
波旬並未在意他們,雙眸高昂,負手而行,搖光聖地內稱得上景色優美,仙氣爍爍,霞光萬縷,交織瀰漫,祥瑞非凡。
四野一株株古木成長也不多少載了,山石並起,靈泉汩汩,瑞獸出沒,這個地方瑰麗而又不失壯美。
正前方,一座大殿聳立在那裡,充斥著道痕,其中聖賢級數留下的痕跡並不少,反倒是主流,這裡是他們日夜參拜的地方。
“龍紋黑金鼎,呵呵呵。”
波旬到來,低聲輕笑,面前正有一口黑色的大鼎,大道痕跡都被壓落在下。
它通體烏金光閃爍,神秘莫測,上刻花鳥魚蟲,飛禽走獸,日月星辰,古樸大氣。
正是極道帝兵龍紋黑金鼎,亦是整個五域都備受人矚目的帝兵,關於它的傳聞太多了。
龍紋黑金,舉世難尋,尤其是收集到足以鑄鼎的份量,實在是太難得了,搖光聖地能夠得到可以說是大氣運。
此際,伴著波旬撫摸龍紋黑金鼎,竟有一圈圈漣漪漾出,成一條條神秘的龍紋,如一頭頭黑龍在盤繞,無比的強盛。
尤其是,這股波動與他體內的吞天魔蓋交融在一起,有著奇妙的反應。
“這樣一口鼎,縱使搖光聖地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所留烙印也依然比不過狠人一脈的優勢,早在鑄就的那一日就已經註定。”
波旬目光深沉,昔年搖光聖地的強者們像是膜拜神明一般,將此黑金鑄成鼎狀,置於中心仙峰上,但凡進門的弟子,每日都要祈禱,認真叩首。
那是一個輝煌的大世,搖光雖未有帝出,但是聖賢不絕,代代有絕豔人物出,連綿下來,五萬多年,鼎中也不知刻上了多少聖賢印記。
甚至,曾出過兩位大聖,將他們將的命與魂都奉獻了出來,在坐化前,將一生道行打進鼎內,交織成痕。
不過現實卻很殘酷,龍紋黑金確實是搖光聖地自己尋到的,但卻不是他們五萬年膜拜的結果,也不是歷代聖賢能前仆後繼就能鑄成的,與帝有關。
在那個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的雨夜,荒古禁地深處的那位降臨,逆轉造化,以蓋世神術鑄成了龍紋黑金鼎。
所謂的膜拜、心血、在這面前不值一提。
不過這樣的隱秘世人難以知悉,除卻真正出過大帝,擁有帝兵的極道勢力外,不少人都對那‘奇蹟’般的傳聞報以將信將疑的態度。
唉···
此時,吞天魔罐發出一聲輕鳴,似是女子的嘆息,在與大鼎共鳴,讓波旬的烙印愈發深邃,融入了進去。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