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他怎麼說得出口?
時青雙眼深深地凝視著尤靖之,怔愣半晌,攥緊手指突然笑出聲,攏著被子湊近他刺了句:“爽完了就開始推卸責任嗎?你可真是無恥得很吶!”
直白的責罵,尤靖之出奇的沒生氣,唇邊笑意反倒深了幾分,“說得好像我沒讓你感到快活一樣。”
他方才的行徑完全是為給教訓,沒有絲毫溫柔可言,時青只覺得難過,現在故作語帶曖昧的言辭,聽來更像嘲謔,她淡笑著評價:“嗯~,確實活兒不太行。”
尤靖之無孔不入,撩起她一縷長髮在指間纏繞,低聲反問:“那剛才是誰哭著求饒的?”
還好意思說?
經他一提時青想起什麼,脖子瞬間紅成一片,抓回自己的頭髮,咬牙指向門口,“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
尤靖之看時青別無他法,只能氣急敗壞的趕人,掃過她裸露的肩膀和雙臂,十足惡趣味的說:“憑什麼?不想看見我,你才應該走。”他撿起手機,淡定開機,巋然不動的坐著。
氣定神閒的樣子,時青看著來氣,繼續較勁是自己吃虧。
“行,我走,滿意了吧。”她趴在床沿拿起地上的手機,隨便扯了件衣服套上,忍痛赤足走出臥室,將門甩得震天響。
尤靖之對著離去的背影挑了挑眉,起身撥通那未接來電往書房走去。
時青一進次臥,反手將門一帶,脊背貼在門板上無力的滑坐在地,想哭卻知道不是時候。深吸幾口氣平復情緒,將方才被尤靖之關掉的手機開機。
介面一亮,彈出幾十個未接來電,以及無數條微信。
全部都是周橙的。
今晚本該要去參加Z&M週年晚宴,卻鬧成眼下這種局面,不說她這狼狽模樣怎麼去,重要的是時間都已經過了。
早先宣發時就將時青當C位,大力營銷造勢,結果現在直接不見她蹤影,難以想象周橙是如何應對。
時青來不及去看周橙發的什麼內容,直接將電話撥通,連著撥了三遍卻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時青一下只剩滿腹的愧疚感,心急如焚的將電話打給周橙的秘書,響了近半分鐘後終於接通。
秘書識趣沒多問時青無故缺席的緣由,只是告知周橙啟用了planB,所以今晚一切照常順利進行。
結束通話電話時,秘書善意的提議:“青青,建議你最好在微博解釋一下哦,今天場外有很多等了你很久的粉絲,他們帶給你禮物轉交給飯飯了。”
時青應下,即便秘書沒提醒,她也想到哪兒去了。先前發微博說過,這下倒成了她鬧眼子。
時青起身躺倒在床,手搭在眼睛上想著該怎麼編輯微博,向廣大網友致歉。方才的一切本就令她身心俱憊,漸漸困頓襲來,手機從掌心滑落。
書房裡的尤靖之,回撥電話給趙辭卻沒通,他沒那個耐心再去打第二遍,轉而回給燕馨。
“酒醒了,來找我捱罵是嗎?”
燕馨笑著撒嬌,“哎呀,我就是跟著趙辭哥去玩一玩,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篤定的保證後又問:“剛才怎麼不接電話呀?”
“忙著呢。”尤靖之告誡她,“你還小,別再去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昨晚替你在燕家人面前瞞過去,日後再有此事,被燕綏知道了教訓你我可不勸他。”
“行了,掛了吧。”
燕馨聽著耳邊傳來的忙音,收起手機,對一側的季靈說:“走,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