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名醫的師父,沒告訴你,很多動物糞便是藥引?”
“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吧,知道了還嫌這嫌那,當醫者的時候沒做好要面對苦累腥臭的準備?”
陳雨笙憋著一張臉,咬牙切齒,“那你怎麼不去。”
“這不是你想治你的小雞仔嗎?”陸靈悠一攤手,頗為光棍。
陳雨笙一閉眼,“傅鈺。”
他幾步走到傅鈺跟前,“你來說,她什麼人,是不是真會治病?”
傅鈺沒法裝隱形人了。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確定的說,“她的身份我不方便透露,但是她在他們那邊,很多人崇拜她。”
傅鈺心說,自己也不算說謊吧。
他是在丹道賽的時候,才趕到八方城的。
陸靈悠被人崇拜也是事實,只不過不是因為凡人醫術被崇拜而已。
嗯,要是陳五理解錯誤,也不怪他。
陳雨笙覺得,六大家之中,傅鈺算是難得的不會當面嘲諷他的好人。
所以他的話,他勉強信。
可他還是下不去手。
前未名也走了過來,他眼珠子轉了轉,指了指他揹簍裡的小花雞。
“小師弟,你看。”
“看什麼看?”
“你覺得這雞和之前比起來怎麼樣。”
陳雨笙冷哼,“和之前沒什麼區別啊。”
還說能治呢,半點好轉都沒有,這叫能治?
前未名卻搖頭,“可是咱們之前治的那些雞,你想想,到這會兒,該是啥樣了?”
“......”
陳雨笙像是被人點了穴。
他反應過來了。
之前那些死去的小雞仔,一般出現精神萎靡,湯藥都灌不進去後,沒多久就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然後再過一天半天的,就該死翹翹了。
可小花現在沒變好,但也沒變差呀。
這怎麼可能?
他可是按照師父精心開的方子,一絲不苟的熬藥的。
憑什麼他們熬的湯藥不管用,對方隨便摘兩片不知道什麼的葉子就行。
巧合,一定是巧合。
心裡這麼想。
可陳雨笙還是認命的撿羊糞,那臉拉的比屎還臭。
時不時還幽怨的瞪著陸靈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