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的想法很簡單。
不理睬就好。
皇城司還能對他們怎麼樣不成,畢竟他們青囊宗也不是吃素的。
陳侯沉思,緩緩道:
“師弟,魏忠逼我們煉製化魔丹,讓我們上了他的這條賊船,耀天跟我們保證,雖然沒有完成,但我相信他說話算數,如今阻攔大乾進入淮州,魏忠是最大的阻礙,要是能除掉他,萬事大吉。”
“師兄,那群江湖人士都是蝦兵蟹將,一盤散沙,不值一提,魏忠手裡的妖堂跟武堂可不是吃素的。”周禹擔憂道。
陳侯道:“呵呵,妖堂跟武堂名存實亡,鶴城一戰,死傷無數,早就傷筋動骨,元氣大傷,這份請帖應該不止我們青囊宗收到,別的宗門必然也有,他保皇派明著要將大陰送給大乾,跟我們何關,而我們所要的便是宗門地盤。”
周禹知道師兄說的不假,但不知為何,總感覺有些不好。
“師兄,大乾跟大陰發生衝突,我們沒有幫忙也就算了,這直接當大乾手裡的刀子,葬送魏忠,你也知道,大陰擋得住是因為魏忠在死命的往後拉,一旦魏忠沒了,大乾鐵騎踏來,耀天又出爾反爾該如何是好。”
雖說周禹的想法不希望打破如今的平衡,但他擔憂的都是耀天出爾反爾,而不是大乾鐵騎到來給百姓們會帶來何等的災難。
“雖說他是叛徒,但耀師弟的為人還是可取的。”陳侯道。
“師兄,話不能說的這麼滿。”
“先不急著討論,看看都有誰,如果我們青囊宗不動手,別的山門加入,事後保皇派對我們不會手軟,左右都是選擇,寧願選擇有把握的。”
陳侯揮揮手,已經不想多討論,什麼江湖聯盟,都只是保皇派搞出來的而已。
魏忠已經處於下風。
一戰之後,算是快要打空他的所有勢力。
曾經妖堂跟武堂高手層出不窮,但如今,又有多少能夠擺的上臺面。
皇城司送的請帖。
不僅僅是淮州三宗。
別的州也都收到。
比如安州拳宗等等各州的山門都收到了請帖。
只是這件事情辦的很神秘。
沒有任何一個山門膽敢將此事宣傳出去,畢竟接了請帖跟沒接是兩碼事,就算事情敗露,也絕對不會是他們說出去。
都城。
皇城司陳九忙完手裡的事情,沒有任何目的的走在街道上,看著繁華的都城,他一時間陷入沉思中。
以往結束,夜晚都會跟幾位同事結伴而行去喝點酒,看看那些誘人的歌姬,可最近這段時間,他一點精神都沒有。
整個人都變得沉默寡言。
回到家中。
“娘,我回來了。”
陳九在皇城司任職,月俸不少,但在都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段,也僅僅只能買得起帶個小院子兩室一廳的府邸。
一位老嫗坐在太師椅上織著圍巾,天變冷了,寒天就快到來,這些家用穿著都是她來一針一線織出來的。
為的就是補貼家用。
“嗯,回來就好,飯菜都給你熱著呢。”
老嫗對孩子的婚事很操心,明明在皇城司任職,工作地方如此的好,卻久久都沒有成婚,急的老太太不知如何是好。
陳九將熱菜端來,只是在用餐前,都會給祖宗燒香,屋內牆上高掛著一張畫像,畫像是陳家的老祖宗,畫像下則是一塊塊靈位牌。
燒完香,叩拜過。